杜可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紙,而去不得不面對——什麼呢?何楚卿不明明不曉得。
何辰裕也忽地收聲。
他積攢了一肚子的話語,好不容易洩出一點,又突兀地封住了出口。
緩下神來,何辰裕沉聲又說:“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旁的,只是傾慕顧還亭。那他呢?人心是會變的,你又說的準誰呢?”
話拐到這裡,何楚卿不覺鬆了一口氣,直問:“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拭目以待吧,何楚卿。”何辰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既然你還好好地活著,我就不多叨擾了。”
在他離去前,何楚卿嘆了一口氣,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你就不能同我好好的說一次話嗎?”
何辰裕負手,頭也不回地揚聲道:“那就——等你給我把那家新戲樓盤下來吧。”
好像他們之間做的是一場你有來我有往的生意。
北寧入夜,調查局內是一片鬆鬆散散。臨近換崗,調查員都坐在座位上無所事事,局長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調查局的寧局長倒是比下屬都要忙碌。
寧局長正邊聊天邊擦汗,還要時時留意著對面人杯中的茶水是否需要添上。
他正招待的不是別人,正是北寧商會會長柴隆昌。
若是虹海調查局的裴則燾局長知道遠在北寧的同事落魄到要給商會會長端茶倒水的地步,恐怕能氣死。
柴家和寧家有些姻親關係,寧家又是北寧聞名的大家庭,歷史上還出現過官至宰相的老祖宗,若非如此,柴隆昌萬萬不能把北寧調查局長一職安到他寧文章的身上。
寧文章人如其名,作起文章詩詞那是一把好手,大梁時候還入了殿試,可惜還沒捱到入京,大梁就亡了。
時局不好,文人也得會拍馬溜鬚。譬如此時,寧文章就正說:“說到底,姓何的是個賣屁股的,怎麼能算得上您的眼中釘呢?只是,我不明白,會長,這大好的機會,我們明明可以上報給南寧,好好地參顧司令一筆,不然還叫他這麼駁了您的臉面?”
柴隆昌搖了搖頭,捏著嗓子說:“自從聯眾國成立以來,還不到一年,白鷺的到來已經引起過北寧格局的形成,好不容易又恢復了平衡,我們和他們當兵的,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拉攏不成,我已經膽戰心驚,你以為顧還亭找到我很難嗎?誰不知道,調查局背地裡也是隨我使喚的?”
寧文章坐在沙發上也不妨礙點頭哈腰,連連說:“的確、的確。會長不過略微試探一下何楚卿,沒想到司令敢這麼為何楚卿出頭,已經是得罪了人。”
“好歹你還有點頭腦。”柴隆昌桀桀笑道:“顧夫人同你打電話,你的命令下去的倒是及時,要是那何楚卿真死了,還不知道顧司令要怎麼辦。”
“那也是手下人辦得好,一抓到人就給了我訊息,這機緣巧合還省了您不少麻煩。”寧文章道。
柴隆昌吸了一口煙,道:“你的手下人倒是好手。就你調查局管理成這熊樣的情況下,他們抓流黨、例行檢查可從來沒有手軟過,不然就是我不說,南寧那邊也不會讓你繼續做下去...今天抓的那個,聽說當場就死透了?”
寧文章道:“是的、是的,死透了。”
柴隆昌還想繼續說下去,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砰砰”敲了兩聲,屋裡的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來者就猛地開門來,氣喘吁吁道:“會長、局長,顧司令、顧司令來了!”
顧司令不請自來時,調查員們正預備著交接換崗。
此番,司令又是單槍匹馬一個人,進大門時候還頗為禮貌地敲了敲門。調查員們手下動作略停,隔著門罵:“哪個不長眼的現在來?沒看見正忙——”
話說到一半,抬眼看去,室內霎時收了聲。
不論是手下捯飭的,還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