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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足,內斂得多。反而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彷佛靠著他,天塌下來也不過是再打根柱子撐好而已。
“這山雞是我才打來的,烤了好一會了,來,勉強吃點吧。雖是山間野味,不曾烹調,也很鮮美。”年羹堯說著,扯下一隻雞腿,轉身遞到文若眼前。
文若此時方與他正面相對,伸手接過雞腿,若有若無喚了聲:“陳土。”年羹堯道:“木柴上烤成,難免有些塵灰,我已拍去了,也不能十分乾淨。姑娘將就吧。”文若見他神色表情沒一點異樣,又如此說,心裡才確信他不是陳土,輕輕在篝火旁坐下,盯著年羹堯道:“叫我文若吧!”
年羹堯一面切割雞身,一面道:“文姑娘,幸會。在下年羹堯。”
“軍門大名,如雷貫耳。小女子早有耳聞。今天幸好有軍門相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文若與他孤男寡女同處此斗方小室,古人原本拘禮,這時卻見年羹堯揮灑自若,並不拘於世俗禮法,因此說話也輕鬆起來。又由於陳土的原故,對他自然有了一種遠別重逢的喜悅。
“慚愧。”年羹堯道,“嚇著你了吧?”
“不,不曾嚇到。”文若想著白天的事,那血肉模糊的一幕始終在眼前跳,年羹堯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雪白,微微一笑:“不要怕。”
文若聽他這樣說,知道他瞧了出來,臉上神情有些不自在,低聲道:“是有一點怕。”
年羹堯又扯下一塊雞肉,遞給文若:“多吃些,壓壓驚吧。”文若接過去,年羹堯又整了整篝火,道:“時候不早了,姑娘也早些休息。明早下山,可要多蓄些力氣。”說著,提了劍起身往洞外去。
文若忙道:“你去哪裡?”年羹堯道:“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終是不便,我去外面守著,也防著有野獸來擾。”文若道:“出門在外,難免不拘小節。這個時候,正該下露了,外面怎麼使得?呆久了會害關節病的。萬萬不可。”
“不妨,行軍打仗,餐風露宿的時候多著呢。”年羹堯仍執意出去。
“得了吧,我也知道,行軍打仗,以軍門這樣的身份,從來沒有餐風露宿的。今日是軍門救我,我卻讓恩人在外面受洞,豈不是不義?軍門是個爽快人,何必來道學那一套繁文縟節?孤男寡女,問心無愧便行了,我不介意,軍門何必介意?”文若急道,一時間,忘了避忌的地方甚多。
年羹堯聽了這話,再要堅持,未免有惺惺作態之嫌,便道:“既如此,那年某冒犯了。”於是在山洞另一側揀了些乾草鋪下,倒頭側向睡。文若這才安心躺下,卻是一宿無眠。
次日,二人便一同下了山,直至走上官道,年羹堯奉旨進京,文若也有許多苦衷不便,因此兩人便各自分道揚鑣。年羹堯囑咐道:“如今雖逢盛世,但也保不住些許流匪賊盜,姑娘孤身一人,還是儘量走官道的好。不要貪圖一時風景,走那偏僻山路,可不見得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文若點頭稱是,卻調皮道:“恩——總不見得每次都能從天而降個年將軍吧!”於是二人相對大笑,末了才拱手作別。
文若獨自一人,仍然是男裝,果然只走官道,不幾日出了四川,便改坐船,沿長江而下,穿越三峽,至揚州下船。一路行來,回憶起跟胤禛同來揚州的日子,真真宛如隔世。春情只到梨花薄,好夢總易醒。一會兒卻又忍不住的想,他此刻在做什麼?
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
文若不願在這傷心之地多作停留,當日便離了揚州。揚州往北,有一處很著名的所在——江夏鎮。康熙四次南巡的時候,曾在鎮上住過,還御筆親書了“禮儀德化”一塊匾額。自此後江夏鎮遠近聞名,不少文人墨客慕名而來。原本的一處小莊子也因此繁榮起來,江南小鎮,原本傍山依水,一經裝飾,倒也頗有幾分韻味。
這日,文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