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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華叔說起這些,問他們現在過得怎樣時,我總是無言以對,心跟著深陷扭曲,疼痛萬分,猶如一臺攪拌機在它上面不停地工作。
深夜,老天不出所料地下起了雨。
我帶著被渾身酒氣渲染的身體走近了位於餐館二樓的客房中,在隨手脫下衣服準備休息時,那篇中學時代的作文從口袋裡滾了出來。
我忍著被酒精刺痛的腦袋,蹲下身撿起它。
窗外的雨聲滴答成片地作響,空氣中飄灑出只屬於它們才擁有的潔淨泥土味。
那一陣陣帶著濕氣的涼風吹拂著我手中的作文,發出唰唰的抖動聲,在這一刻存在於過去彷彿相似處境的感受,漸漸隱約地呈現出來……
&ldo;這……這是你的考卷?!&rdo;
我手中拿著的紙張隨風飄動著。
在教學樓背後一道狹窄的通道處,我們借著一小片高處的房簷躲著大雨。
此前帽子女孩在奔跑中掉了書包,我幫忙收集起散落一地的課本,並在生物書中發現了這次測試的卷子。
一路從教學樓門口冒雨跑來身上早就被淋濕了大半,要不是女孩說跟著她回家能借到傘,以我的個性根本不會在雨裡亂跑。
到目前為止她的家是否真實存在還是個大疑問,而女孩本身也很奇怪,不但身上會突然生出銀灰色的鱗片,就連不久前明明一直糾纏他的病魔也不知跑哪兒閒逛去了,現在她健壯得跑的比我還快。
當然這些都不是我此刻重點考慮的東西,倒是手中這張沾濕的考卷令我嘗到了個當頭閃電,在整張布滿黑字的頁面裡,竟然沒有一個紅色記號被寫成&ldo;x&rdo;。
&ldo;其實我不該得這個分數,因為裡面有很多回答不全面的地方。&rdo;
看著女孩濕漉漉認真說話的臉,我不由得身體滾滾發燙,似乎能立即烤乾身上的濕衣服。她的意思是她比老師還厲害了?還是間接對我的一種嘲笑?
無論她的人品怎樣,我首先還是想取得雨傘,不能讓衣服濕到連明天也幹不了吧。
&ldo;請把書包給我好嗎?&rdo;
一雙胳膊上帶著閃亮光點的小手伸了過來。我把考卷重新放進了書中,和書包一起遞給了她,長方體扁形的包夾在了她右手的腋下後,便一直用玲瓏的眼睛看向我這邊。
&ldo;那個……我知道你的名字。&rdo;
一定也是從黑板上看來的吧。瞧她半笑著好像知道我的名字就很有成就感的樣子,我一臉不在乎地回答著。
&ldo;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rdo;
沒想到我一說完,她似乎反而更開心了,雖然沒有笑出來,可怎麼看她低頭的側臉都是給人那種感覺。
&ldo;就要到了。&rdo;
她的食指伸向了更深的通路,對著我眨了眨松鼠似的靈慧大眼,一下子跑了出去。
望著女孩輕盈的背影,我的鼻樑處擠出了皺紋,沒辦法,為了偉大的&ldo;保衣計劃&rdo;只好先作為一隻會跟著主人跑的寵物狗,可要是發現她敢忽悠我的話,便立刻跳起來狠很地反咬她一口。
眼前的形勢不容樂觀。
由於教學樓背後是一個只有一層的磚房倉庫,再深入進去就不得不在兩座建築之間的狹窄路上行走,而且到這裡為止已經享受不到任何外面路燈的恩惠了。
昏暗、漆黑,彷彿陷入某個潮濕的溶洞裡,從屋簷上落下水串滴的聲音,讓我想起了鐘乳石的樣子,腳下和手邊一切看不見的地方只有確切碰觸後才能感覺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