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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的氣候,渾身卻披著雨衣,有種&ldo;裝在套子裡的人&rdo;的感覺。
行程超過約半小時,火熱光線所烘烤的手臂紅腫得略微脫了層皮,身上凡是沒有衣裳遮住的地方,都像抹了辣椒似的灼熱發燙。
在人煙較少的小路邊,我把車停在一棵灌木的小樹蔭下休息。
泠瀾一下車立刻躲到樹幹背後,摘下雨衣的帽子,拿著我帶的水壺猛喝起來。
也許忍了很久了,一路上必定十分辛苦,我瞧見她臉頰泛紅,呼吸有些急促,頭髮兩鬢全是正在掉落的汗滴。
&ldo;我們還是多休息幾次好了。&rdo;
&ldo;可能會趕不上時間。&rdo;
我抽出礦泉水瓶也往嘴裡送。
&ldo;大約是幾點?&rdo;
&ldo;九點。&rdo;
說到這裡女孩突然驚叫一聲,朝著我瞪大雙眼。
&ldo;我忘記帶表了,這樣無法知道具體的時間,放生就失去意義了,明明出發之前還想好的,怎麼一會兒就忘了呢,如何是好!&rdo;
看著她皺起眉毛萬分焦急的摸樣,我把手中喝過一口的水往她頭上澆去。
水體洗刷她的頭髮,流往她的面龐,一雙眼睛隨之緊閉,那表情彷彿在哭泣一般。
&ldo;冷靜一點,待會兒路上有人經過,我們問他便是,再說就算前後差幾分鐘也不會影響到什麼吧,新聞播放有時都會晚點。&rdo;
&ldo;總之你不會明白,守時對於一個有心祈求救贖的人有多麼重要,它代表著充滿真誠、高潔的悔過者的態度。&rdo;
&ldo;我是不懂這些,但我知道既然來了就只能前進,只要主流方向是對的,其他的要素只是支流藉口。&rdo;
我去掉腳踏車的腳架,重新跨上去,拍了拍後座用自認為是鼓勵的目光投向泠瀾。
&ldo;不休息也沒關係,你要保證不停的補充水分就可以。&rdo;
她輕輕地點點頭後坐了上來。
到這個小鎮有一段時間了,僅有的幾條大街道算是面熟,其它的小道除了學校附近的一概不知。
眼前的小路更是聞所未聞,只感覺一直是以一定的斜度向上行駛。
左右兩側一邊是凸向路面的山石,另一面則是長滿植物的陡崖,腳下的水泥路面早已消失不知過了多久,取而代之的是朝人散發陣陣熱氣的黃色沙石。
比較糟糕的情況是,這一路上並不存在我們所需要的能打聽到時間的過客,從半路開始來往的方向上就只有我腳下的老舊腳踏車而已。
&ldo;那個,你們鎮子大家放生的地點不一樣吧。&rdo;
背後傳來一個很小的聲音。
&ldo;嗯。&rdo;
&ldo;為什麼要選擇如此偏避的地點,和大家在一起不好麼?&rdo;
&ldo;大部分的人會選擇小鎮的那條河流,可是我和爺爺不會去,因為那並不是最自然的地方。&rdo;
&ldo;啊?&rdo;
&ldo;這座山中隱藏著匯入小鎮河流的支流,可以說是一條小溪,除了老一輩的人,極少有人知道,它被稱之為&l;純清之淚&r;,真正從石土縫中被醞釀,原始於天地的造化物。&rdo;
泠瀾在後座撐著我的肩膀說話,細嫩的語氣使一邊的耳朵感到麻癢。
&ldo;以前和爺爺一起來時,情況不像現在這樣,放生者的數量減少了,老一輩的人沒有帶領新的接班人。&rdo;
是淡化了吧,一些傳統的習俗總會隨著城市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