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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月,物是人非,玉衡三峰猶在,唯獨玉翡峰無人了。
李遂將掛在竹架上的玉竹筆揣進懷裡,此一去,便不會再回來,他心中五味雜陳,玉翡真人與他,還真是短暫緣分,為他表字問道,也算半個爹。
“你打算去哪?”傅玄悄無聲息進了屋,貼著他的頭髮,手就搭上了他肩膀,李遂抬手便打,忽而笑出了聲,“你管我去哪兒,反正與你不同路。”
他要去郡望找百松他們,他們如今混得好,佔山為王,是芷國三番兩次圍剿的賊子。
傅玄玩著他的頭髮,漫不經心指間拂過他的後頸,“你不是想報仇麼,天瓏城是個好地方,許是有你要的,也有我要的。”
“你真是在我身上的蟲,什麼都知道。”李遂將頭髮一甩,抬腳出了屋。
等到了倉木城。
恰是初春,又是南方,城內枯木抽芽,玉蘭開花,這裡人煙稀少,城內也是一片破敗荒涼景象,比觀月城好一點,至少有活人活物。
倉木城以前是屬於宴國的十二座城池之一,戰亂爆發後,這裡人都變成了屍怪,自宴國投降,現在定居於此的,都是沒進得了天瓏城的難民。
李遂跟在傅玄身後,距他五步開外,傅玄攔住一個行色匆匆路人,“請問這倉木城驛館在何處?”
路人遙指最遠處一座破敗小樓,“往前走百步,向左一直走,抵攏就是。”
傅玄停了下來,後退幾步,與他並肩走,“就這麼不想與我一路?我和你好歹算患難見真情,天瓏城有你宿敵,我可是把好刀,你得用。”
“你這把刀,將我割得血淋淋,我可不敢再用。”李遂朝他露出個笑,這人摸不到底,還不知是誰用了誰。
傅玄手搭在他肩膀,他忍不住嘶得抽了口氣,傅玄又將手拿來,“我弄疼你了?”
李遂滿頭黑線,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就是故意犯賤,後退一步,“也不知是什麼品種惡犬,咬人倒是兇。”
傅玄笑得顫,“你若是鬆鬆嘴,狼也可以做了狗。”
“玩弄字眼!”李遂神情發惡,“這一口,還好我沒有變成屍怪,否則我將你頭咬下來,”
傅玄手扯住李遂衣角,指了指自己的唇,“或許鳳九千並未研製出真正的紅藤杖,不如現在我就讓你咬,省得你日思夜想。”
“哈?”李遂隨即反應過來,抬腳便踢,被傅玄的腿繞住,若不是手託著他腰,得摔。
“哎呀,機會都給你了,不珍惜。”傅玄露出壞笑,與他貼得近,那股梅雪香直鑽鼻孔,暈得很。
傅玄覺得他這模樣很可憐,勾了勾他鼻尖,“快走快走,去選匹好馬,我們連夜去天隴城!”
“誰要跟你共乘!”李遂握緊了拳,一拳打在傅玄腰背,氣的咬牙。
傅玄掏出荷包,晃了晃,裡頭金銀噼啪作響,“你跟爺走,錢給你花。”
李遂嘆了口氣,他確實身無分文,好似是這個理,被人捏住了後頸似的。
兩人走到路人所指的地兒,一座破破爛爛的小樓矗立在那,孤零零的,人都沒有。
感覺風一吹,這樓都得搖上一搖,再不修繕一番,怕是遲早要坍塌。
走近一瞧,房簷上耷拉著一個木板,寫著驛站兩個小字,這是生怕被人發現這裡是驛館嗎?
“有人嗎?”李遂抬腳就進了大門敞開的破敗驛館。
沒人應。
“有人嗎?!”聲音又抬高了幾度。
半個腦袋從賬臺邊鑽出,眼神犀利的盯著他們,只看得見額頭皺紋很深,眼皮耷拉,頭髮花白,“郎君,打尖還是住店?”
話語中帶著一絲警惕,不太和善,這驛站大門朝外開,破敗不堪,再配上這不太和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