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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奕沒有沉住氣,與馮南起了爭執,自己去了法國。
回國時哪知馮南就再也沒有理過他了,打電話不接,面也不見,他嘴上不說,心裡肯定對於當初跑去法國悔得腸子都青了。
從法國回來之後,裴奕心情一直都很差。
“奕哥,你都生儒寧的氣多久了,那小子嘴賤,是該打,但你大人有大量,要不把他當個屁放了。”
他提起程儒寧,不厚道的又咧著嘴笑了。
當初裴奕跟馮南鬧了彆扭,程儒寧就提議說哥兒幾個去法國散散心。
哪知回來之後馮南就不理裴奕了,反倒跟趙家那小子打得火熱。
他心情一旦不好時,就跑去程家,將程儒寧揍一頓,揍得程儒寧鬼哭狼嚎給他打電話倒苦水,說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聶淡被他當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吵得煩,答應今晚約了人出來聚聚,也讓裴奕給程儒寧一條活路走。
哪知裴奕是被約出來了,一聽程儒寧也要來,調頭就走。
這小子年紀不大,心眼兒卻小,又十分記仇。
他是裴家長孫,從小被裴老爺子捧在掌心裡長大的,寵得他沒邊兒了。
聶淡雖說約了程儒寧過來,有心調和兄弟矛盾,但也怕裴奕說翻臉就翻臉,因此提前話裡先透出一點兒訊息來,哪知裴奕一聽程儒寧要來,二話不說調頭就出來了。
“奕哥,馮南姐這麼多年對你都是一樣,可能根本就沒那心思……”聶淡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裴奕眼神不善,拳頭都握起來了。
他眼皮直跳,警覺的往後退了兩步,伸手擋在臉前:
“得得得,是我嘴賤,不說了。”
馮南就是他的逆鱗,誰都不能碰的,偏偏他還嘴欠去提這事兒。
裴奕脾氣一來,霸王似的,還不講理,到時要被裴奕打了,回頭他爸說不得還得押著他去裴家道歉的。
程儒寧的前車之鑑還擺在眼前,當初程儒寧被打成那熊樣,程家老爺子都看不下去了,還專程跑裴家裡提了兩下,裴奕被關了一段時間‘禁閉’,出來之後依舊該咋打就咋打。
“奕哥,來都來了,乾脆哥兒幾個聚聚再走啊,你要不喜歡,讓儒寧別來得了。”
他跟著裴奕走了兩步,裴奕就停了下來:
“不了。”他走到電梯前,有些煩燥的將手機又拿到面前看了看,並沒有任何的訊息與電話。
彷彿自己從法國回來一趟之後,馮南跟他就成了陌生人一般,再沒跟他聯絡過了。
他有時發了訊息過去,卻從沒收到過回話,去過馮家幾回,卻發現她跟江華集團的趙君翰越走越近了。
好像去了一趟法國,將他與馮南之間拉出一條巨大的鴻溝來,令他跨越不了。
想到這裡,裴奕又是惡從心頭起,怒從膽邊生,將手機放進口袋裡,折得手指‘咔咔’作響:
“不行,程儒寧那小子幾時來?”
他又不爽了!
聶淡眼皮直跳,看他這模樣,提起程儒寧就沒有好臉色,要是程儒寧一來估計又得捱打。
程儒寧被打也就算了,今晚的聚會可是他提起來的,回頭鬧大了別這祖宗沒攤上事兒,自己反倒會被家裡長輩給收拾了。
“奕哥,奕哥,您老就消消氣兒!”
他先前還想勸著裴奕留下來,這會兒卻一見電梯來了,就推著他往電梯裡走:
“要打程儒寧什麼時候不好打?何必要今天呢?”他還怕裴奕不肯走,親自陪著他進了電梯裡,又按下了到大堂的電梯按扭。
樓下江瑟原本以為自己離開了殺青酒會,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
但她才在電梯前等了沒多大會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