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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陽咬著牙,紅著眼眶,「對不起……」
溧青猛地甩開他,像甩開極其噁心的東西,「除了這句話你他媽就不會說其他話了嗎?!」
溧陽眼裡泛著淚光,哽咽道:「對,沒錯,你說得沒錯,是我能力不足,帶著大家走了一條死衚衕,最後他們都沒了,可我這個罪人卻還活著,是我對不住你,對不住死去的兄弟姐妹,是我辜負了你們的信任……」
忽然有個高大的身影擋在溧陽跟前,楚辭清澈的聲音像山澗的清泉,滌盪人心,「你沒錯。」
而後楚辭十分平靜地問了溧青一句,「換做是你,你能做得比他更好嗎?」
毫無波瀾的平靜語氣卻一針見血地紮在了溧青心上,溧青攥緊雙拳,咬牙吼道:「我是不能做得更好,但至少,我不會當一個逃兵!!」說到「逃兵」二字更是加重了語氣。
說完他一甩袖袍揚長而去。
楚辭雙手放在溧陽的肩膀上,低頭溫聲細語問道:「沒事吧?」
溧陽聞言恍惚了一下,眼眶通紅,晶瑩的淚水在眸中聚集,抬頭看著他,苦笑著問了句,「你說我沒錯?可你最後不也沒來麼……」
楚辭按著他肩膀的手一下子收緊了,凝眸看著他,喉結滾了滾。他一向都是做多過於說,因為在他看來語言太過蒼白無力,不如行動來得更有說服力,甚至有時候做了他也不說。
但是在這一刻,他忽然就覺得他不能沉默,要是在這時沉默了他和他之間的某種聯絡或許就斷了,心底有種莫名的恐慌促使他第一次開口解釋,「我……去晚了……」
溧陽看著他雖還是笑得苦澀,但終歸多了幾分釋然,「這樣啊……」
楚辭看著他難過的樣子心裡揪得緊緊的,低著頭,上前一步,像多年前那個夜晚一樣,小心翼翼地擁住了眼前這個人,「我在。」
溧陽拍拍他的背脊,從他懷中退出一步,拳頭沒用力氣地砸在他肩膀上,「我當初要是能再多撐一會兒,也不至於誤會你,楚辭,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楚辭看著站在一步之外的人,卻是一愣,指尖尚且還縈繞著剛剛懷中那人的溫度,可他剛剛從他懷裡退開時,他卻分明感受到了他在躲他,甚至不願在他懷中多待一時半會……又聽他笑著說他是他的好兄弟,楚辭眼裡劃過一絲落寞,但他一向掩蓋得很好,或許是不是就算他不掩蓋,他也不會發現……
溧陽見他神色有些不對勁,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楚辭收回思緒,像躲著什麼似的迅速移開了眼眸,語氣儘量平淡無波道:「沒什麼。」
白鹿小跑著來到他們身邊,恭敬道:「星君,帝君見你久未回去,差我來問問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說著說著,白鹿見楚辭臉色有些蒼白,卻是越說越小聲,說完後還覷了一旁的溧陽一眼,卻見這貨居然眼眶紅紅,看上去像哭過一樣,白鹿當時心裡就是一個「咯噔」。
楚辭背過身,緩緩撥出一口濁氣,平復了下失落的情緒,回了一句,「和帝君說我舊疾復發,就不看他宴賓客了。」
白鹿聞言眉心一跳,猛的抬起頭正欲說話,然而眼前哪還有楚辭的身影。
溧陽聽楚辭突然說一句「舊疾復發」心臟卻是猛地一抽,他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出神,直到白鹿一手拍在他胳膊上才回過神來。
白鹿氣呼呼地盯著他,「你是不是惹星君不開心了?!」
溧陽不答反問,「他什麼舊疾?」
白鹿見他冷著臉,神色更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簡直和之前好說話好欺負的模樣判若兩人,不由得嚥了咽口水,乖乖應道:「聽大家說在一千年前的大戰裡星君就受了重傷,久治不愈,更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閉關靜養。」說完後,又甕聲甕氣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