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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淵看著他:&ldo;如果三日後我還沒有攻下長伊的話。&rdo;
&ldo;涼淵,你說的明日,可是趁其不備的夜襲?&rdo;華戎也收了原本的鬆散,終於一本正經的對上他的目光。
而此刻沈涼淵的目光裡,分明已是經決定了一切凝重。
但是華戎心中明白敞亮,當真是不能贊同他的決定。
長伊位處特殊,這裡不僅是高闕要塞,同時也離近大業的逍梁。
高闕與大業交好,增援是常有之事,趙國之所以對此處久攻不下,多少也有這方面的阻因。
但之前畢竟總隔著一條江水,即使是增援,也要因渡江而耗時間和兵力,這伊江雖然阻了趙軍攻戰的路,可同時也多少滯了大業增援夾擊的兵。
華戎心料自己想到這一點,沈涼淵肯定也是對此心知肚明的。
但是現在他卻要利用江冰出兵?華戎有些擔心。
華戎搖搖頭:&ldo;若是江面結凍,我們不但不可冒進,反應加強後防‐‐你要趁河凍橫江開戰,但是你可想到,一旦江面連通,四方通路沒了阻礙。那時我們衝上去之後,所要面對的,可就不只是高闕的長伊兵甲,也許還有大業的逍梁增援兵?&rdo;
&ldo;我想到過。&rdo;沈涼淵也皺眉,秀長的眉宇間卻多了一分堅決,幾乎是不待講和的決定:&ldo;但是此戰必戰。&rdo;
兩人沙場同伴,生死與共至今,華戎自然是比誰都瞭解這個看似柔和卻倔強的人。
只是他知他雖犟,卻也不是衝動的脾性,否則也不能勝那些過往的戰役。
見他是這樣,華戎只得輕嘆一聲,但多少還是得顧慮:&ldo;我只怕高闕外援大業,到時與我們前後夾擊。&rdo;
&ldo;帝心無暇。大業如今是內政難顧,外亂難平,帝心連自己的皇都都顧不了,還有心增援長伊這邊嗎?現在是我們最好的時機,我只恐這兩日雪前江面凍層化薄,再晚便是遲了戰機。&rdo;
&ldo;怎麼?&rdo;華戎問道:&ldo;大業那邊的斥候來報了?&rdo;
沈涼淵點點頭:&ldo;西延侯世子已經聯合了東原侯李重,以推翻暴君之名,發兵大業都城,帝心不知為何遲遲不肯出兵,如今聯軍直指都城,華歌已是一片廝殺。&rdo;
華戎聽了,將身上的披風又裹緊了些後,頗有些感嘆的搖搖頭:&ldo;唉!造反喲。雖說是打著反暴的旗,可還不是臣反君道,最後還不是想去坐那張龍椅。&rdo;
華戎正自顧感嘆著,也不知是說到了哪句,就察覺到沈涼淵聽後神色一黯,自己在那兒喃喃一句:&ldo;君臣之道……&rdo;終究還是不可違背的。
華戎見他神色微變,就將話題又轉回戰事上來。
他笑笑:&ldo;那麼,將軍可算過突襲失敗的機率?若是大業真就援了長伊呢?那時兩國出兵與我們前後夾擊,到時只怕我軍會有被全殲的可能。&rdo;
提到當下的戰況,沈涼淵也收回了思緒,回道:&ldo;這只是可能,但也只是可能。&rdo;
&ldo;遑論那時兩軍前後麵包抄我趙軍不說,又或是我軍於江面作戰,後方戰營背後受敵,那時勝敗不說,已無後路。&rdo;
&ldo;這些情況我也做過考慮。&rdo;沈涼淵原是平定的神情,顯得更加篤定起來:&ldo;所以我領前鋒營去應戰,留你六萬兵甲駐守後方。&rdo;
&ldo;什麼?&rdo;華戎訝道:&ldo;你只領兩萬,可知駐守的關隘軍,光光一個前哨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