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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開玩笑的。
一開始他和江阮說隨時可以分手,其實也有一點他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是個喜新厭舊、很容易膩的人。以前在國外玩過樂隊,沒到一個月就懶得去了,就連賽車,他能堅持下來去開幾場比賽,已經算是長情。
他怎麼可能一直喜歡哪個人。
但離譜的是。
跟江阮在一起三個月了,他竟然還沒覺得煩。
甚至有種衝動,想陪江阮一起高考,然後留在國內讀大學。
反而江阮無動於衷。
他似乎不在意他什麼時候會離開,對這些事從來都沒有反應,包括他好幾天不去學校,也不去他家找他,江阮頂多發訊息問一句,然後也並不關心他去哪兒,也不會攔著他,勸他去學校。
謝時嶼有時候都懷疑江阮到底喜不喜歡他。
「怎麼不說話?」謝時嶼坐直身子,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
他表面淡定,其實內心很忐忑地等江阮回答,還有點擔心江阮會不會目光涼薄地對他說,「哦,那就分手吧。」
幸好沒有。
江阮遲鈍地想了想,說:「我可以給你打電話,每天給你發訊息。」
謝時嶼心裡隱秘地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得寸進尺,又覺得不滿。
「光發訊息?」謝時嶼湊近一點,有點惡劣地低聲問他,「你就不會想我麼?乖,說句好聽話行不行?你給我發訊息,要是我不理你呢?等我去了國外,你知道我每天在幹什麼?」
江阮被他這一連串問懵了,呆呆地說不出話。
謝時嶼握著他柔軟又冰涼的手,莫名感覺心裡很酸脹,想抱他,也想親他,還輕佻地問:「你要不要跟我走?」
等到問完,他才發覺自己問了句廢話。
江阮怎麼可能走得了?
他連燕寧市都沒法離開。
江阮的奶奶有兩個兒子,老大就是江阮的爸爸,在江阮十二歲的時候高速路事故去世了,現場極慘烈,還曾上了本地的新聞。江阮還有一個叔叔,從小就混不吝,初中都沒讀完就輟學,很少回家。
他每次回家都是為了老人微薄的養老金,借著跟江阮爸爸有六分像,騙老太太,「你看看我,我是你大兒子,江臣,你還記得麼?江臣回來了。那個大導演。」
奶奶有阿茲海默,屢次被騙,江阮只能把存摺和家裡現金都鎖起來。
如果奶奶的身體出不了遠門,江阮大學就只能在燕寧上,無論他考得多好,都不能離開。
謝時嶼有時候覺得很可惜。
江阮見謝時嶼不說話了,還以為他是不高興,想了想,認真地說:「你的號碼我都背下來了,只要你不換號。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不想理我,在那之前,我不會忘記你的。」
江阮覺得莫名其妙。
快要下車時,謝時嶼又忽然鬆開了他的手腕,臉色不太好看地蹙起眉,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車上後排有劇組的工作人員忽然舉起手機,驚呼:「我的天!我沒看錯吧,《凌霄》怎麼突然推遲檔期,那不就跟咱們徹底撞上了,這是要幹嘛?還真的非得打擂臺?」
張樹晚上喝了點酒,本來也昏昏欲睡,一聽到這訊息,頓時打了個激靈,「手機呢,給我看看。」
還真的是,《凌霄》的官博剛剛發了通告,開播日期要推遲一週。
正好跟他們撞得嚴絲合縫,一天不差。
【刺激!!!我有內部認識的熟人,聽說前段時間那個玻璃片子,《復讀生》,也是那天開播。】
【那不就徹底涼了?笑死我了,拿什麼對打?乾脆別播了吧,想想就丟人。】
【預言一個,這會不會是謝時嶼最糊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