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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蔓一邊幫他調出車裡的導航,一邊持續打擊他:「我可真是慘,倒了大黴遇到了你。」
宋嘉陽發動車子:「你們兩個少狼狽為奸,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毒婦就是想謀奪我的財產。」
在車子出發前,宋嘉陽回過頭,笑嘻嘻地看著四月:「可是你哥哥我陽光樂觀積極向上身體康健,一定會陪你活到一百零八的。」
四月看著他咧嘴笑的傻樣,冷淡地回了一句:「老妖怪。」
「……」
吃完飯送姜蔓回家之後,車上自然只剩下了兄妹兩人。
四月一路看著車窗外,快要入冬的天氣,天黑得很早,城市的夜景逐漸浮現。
車裡很安靜,直到宋嘉陽嘗試著叫她:「四月。」
四月低低地應道:「嗯。」
他輕聲問道:「你見到…程延了?」
四月一頓,她坦承地答道:「嗯。」
宋嘉陽一下子無言。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談論到程延,那個像是在那段時間裡被打上烙印的人。
「你…」
「你想問什麼?」四月的頭靠著車窗:「問我有沒有心軟,還是問他有沒有心軟?」
宋嘉陽不再說話。
車子裡靜到只能聽到外面車輛的喇叭聲。
四月有些疲憊,她微微側了一點弧度,把臉靠在了冰涼的玻璃窗上,感受著秋夜的獨特氣息。
她輕輕說道:「宋嘉陽。」
「——能被收買的人心不是朋友,能被買斷的,也不是愛情。」
宋嘉陽開車的手逐漸握緊。
她繼續說道:「我能怪你什麼呢?哥哥。」
她垂下眼睛:「是他不要我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鎖已經解了,我也是沒想到親親也能鎖。
行,我們小程,一個接吻也能被鎖的男人。
沒關係,兩章的評論我都會發紅包,明天見,我去玩啦!
第20章 、四月十九
年輕的女孩靠在車窗上, 她明明很安靜,宋嘉陽卻像心頭壓滿了石頭,沉甸甸的, 不知道該說什麼。
透過後視鏡,他看到夜晚的車水馬龍在她的臉上折射出詭異又孤獨的光。
宋嘉陽想起了從前。
那個四月與程延住了很久的老房子。
他第一次跟蹤四月去到那個所謂的四月的家, 那個連大門都沒有的小區,穿過七歪八扭的弄堂, 連車都沒有空隙停。
矮矮的樓房, 每幢樓之間的距離很短,站在那裡能很清楚地聽到隔壁馬路的鳴笛, 樓下的垃圾桶堆了又堆,隔老遠都能聞到廚餘垃圾的難聞氣味。
他下車,聽著樓下的阿姨講著聽不懂的上海話, 扯著嗓子聊今天的菜價和鄰裡的閒話, 然後看到他的妹妹朝她們點點頭, 一步一步地提著碩大的購物袋往上爬。
宋嘉陽看著樓道口,一個個郵箱擠在牆上,邊上結著厚厚的蜘蛛網, 兩面牆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廣告,連抬腳踩著的樓梯上都印著「通下水道」這樣的字樣。
抬眼看過去,一樓的人家盡收眼裡,每一扇門旁邊是那家人的廚房,滿是鐵鏽的窗框裡倒映著一個人都嫌小的灶臺, 油煙的汙漬爬滿了樓道, 混合著晚餐的味道撲面而來。
那裡是一戶戶的人家。
是那麼平凡普通卻又認真生活著的每一家人。
可是他的妹妹,本該和他是一家人的那個人,正在一點一點地和另一個人在建立著那個名為「家」的聯結。
宋嘉陽的腳步就停在了那裡, 他不敢再往前一步,甚至有些無措地、離開了。
一直到他帶四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