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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
“期期!”
白珺玥剛到宮門口,便遇到了一襲紫色衣衫的肖幼恩,多年不見他長高了好多,也瘦了好多,只剩臉上還帶有嬰兒肥。
她欣喜下馬,與肖幼恩走到靜謐處,她忙問:“期期,你們怎麼這般快的回京?”
“我與祁哥本還有幾日的路程,可昨個我們路過雍州,便聽聞京中出事了,如今熙哥的事在長安附近各個州府傳的沸沸揚揚。”肖幼恩圓圓的臉頰此刻卻皺成了包子,他苦澀萬分,“玥玥,熙哥雖看似風流不羈,可他並不是拎不清的人。我與祁哥猜測這其中定有隱情,祁哥擔憂你們在宮宴上被人下藥算計,這才日夜兼程趕回長安。”
白珺玥聞言安煜祁回京,頓時鬆了口氣,她將宮宴的經過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她嘆道:“我們如今的確是遇到了棘手之事,宮宴上事發蹊蹺,我偏偏因風寒並未赴宴,事發之際我並不在場。懷瑾的確是中藥無疑,我做局引蛇出洞,現已查清是何種藥,可唯獨想不到藥會下在何處。”
“沒事的,左右祁哥已提前一步進宮。”肖幼恩特意在宮門外等候白珺玥,二人交換了目光,決意一同進宮。
白珺玥帶著肖幼恩再次來到陳澤熙出事的偏閣,一切擺設如常,她見安煜祁正在用自己的短劍“素衣”撥弄香爐裡殘餘的灰燼,便忙不迭上前問:“祁哥,可有發現什麼?”
“玥兒,你長高了。”安煜祁聞聲轉身,他今日一襲碧綠色衣衫,上面繡著蔥綠的竹子,他髮髻高高紮起,髮帶飄揚,風流不羈,他晃了晃手中摺扇,莞爾一笑,不再賣關子,“設局的人很聰明,一環扣一環,一切看起來都是這般天衣無縫,可惜啊,終究是自作聰明。玥兒、期期,你們看,這香爐中點的是鵝梨帳中香,這種香香味極重,芳香甜膩,還帶有淡淡的藥味,若是你們被人引到這間屋子中最先注意到的會是什麼?”
肖幼恩脫口而出:“濃郁的香氣!”
“不錯。”安煜祁繼續循循善誘,“調虎離山、點迷情香構陷,這是宮宴上屢試不爽的害人法子,當大家發現了屋內濃郁的香氣,便會得知被人算計,又會做什麼呢?”
“把香滅掉!”白珺玥如夢初醒,怪不得、怪不得她查不出異樣,怪不得房中一應物件全部都沒有毒,原來如此。
“房中無毒、茶水無毒、香爐內點的香亦是無毒。”安煜祁仔細拿起茶盞,他篤定道,“若是想下毒,只能抹在茶盞上,既能不易察覺,又能一觸即消,好一齣天衣無縫的大戲,可惜啊,百密一疏,想要藥效充足,必然會將茶盞泡在藥中數日方可,這茶盞上的花紋被藥浸的久了,自然而然出現了瑕疵,送到太醫署一驗便知。”
肖幼恩還是憂心忡忡:“既然查清有人下毒,可我們並不能證明毒是白五下的,若沒有充分的證據,熙哥豈不是還要娶她。”
白珺玥拿起茶盞仔細打量一番,她十分篤定:“祁哥,所下之毒是藍白靡情對嗎?是用西涼獨產的藍白荼靡花所制。”
“的確是藍白靡情,但準確說是升級版的藍白靡情,除了藍白荼靡花之外,還另添了一味藥。”安煜祁面色不虞,他對上白珺玥與肖幼恩迷惑的目光,索性全盤托出,“除藍白荼靡花之外,還添了一味水凌花,這種紅色的水凌花只生長在白馬鎮的愁崖山,有強烈的致幻效果,只需吸入一點,便會陷入無盡的眩暈,甚至會強制抹除一段記憶。”
回到鳳棲梧後,白珺玥頹唐萬分:“所以我們並不能確定藥是白五所下……”
安煜祁徐徐道:“玥兒,你也說了藍白靡情是西涼獨有,自然與白五無關。明目張膽在宮宴算計魏王世子行風流放蕩之事,打的不只是魏王府的臉面,更是損傷皇家顏面,只此一遭就算聖上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只讓懷瑾揹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