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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後,他全程一聲未吭地跟在謝文楷身後。來接機的是謝文楷透過跳傘認識的朋友。朋友開車,載兄弟倆去了一家當地人最常光顧的餐館,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吃完飯徑直前往跳傘場地。
得知謝文昱從未體驗過跳傘,朋友提議給他找個職業教練,被謝文昱拒絕了,他往謝文楷身旁靠了靠,說:「不用找了,這不有我哥在嗎。」
朋友瞭然地點頭,轉身離開了。
等朋友走後,謝文昱才小聲說:「那個,我可以不跳嗎?」
謝文楷挑眉看他。
謝文昱:「我看你跳就行了。」
謝文楷:「我一直以為你膽子很大。」
「……」謝文昱知道這是激將法,他才不會上當,「我膽子是很大。這跟我不想跳傘不矛盾。」
謝文楷:「是不想跳還是不敢跳?」
謝文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謝文楷:「陪我跳一次,跳完我就死心。」
謝文昱猛地抬頭:「什麼意思?」
謝文楷的目光平淡又直接地闖入謝文昱眼裡:「我答應你,做回你哥。」
跳傘俱樂部前臺,大理石製成的桌面上擺著刷卡機,上面插著一張閃著黑光的銀行卡。
謝文楷正在付款,謝文昱在距離他五米遠的位置填寫免責宣告,每寫一頁,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作為新手,這上面的內容在他看來和生死狀沒什麼區別,要做到完全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他手心開始冒汗,筆都快握不穩。
可是一想到跳完傘,謝文楷答應履行的承諾,謝文昱還是咬牙籤下了名字。
今天多倫多天氣晴朗,陽光充沛,微風陣陣。謝文昱身上穿的衣服不足以在高空禦寒,他被工作人員帶進更衣室,換了一套俱樂部提供的又厚又重的防風運動服,穿上去走路簡直像一隻笨重的企鵝。
謝文昱已經不在乎外表了,他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登上了跳傘專用直升機。飛機空間小,只能坐下四個人,除了謝文昱和謝文楷,還有一個駕駛員和一個解說員。
為了讓跳傘人員放鬆身心,飛機會先沿周圍環境繞一圈,由解說員介紹附近的山川湖泊,大約過去十五分鐘,飛機上升至合適的高度才會讓他們跳下去。
謝文楷坐在謝文昱後面,正在檢查身上的裝備和降落傘,一套動作熟練又行雲流水,檢查完他將謝文昱往身前一拉,利落地將兩人之間的繩索扣好。
啪嗒一聲,兩具軀體緊密相貼。
飛機還在不斷上升。
謝文楷看了眼專門測量高度的手錶,已經逼近一萬英尺了,他拽謝文昱一把,示意他挪到飛機的艙門口。
謝文昱完全不敢睜眼往下看,他緊緊抓住謝文楷的胳膊:「哥,我怕。」
謝文楷反握住他的手:「剛才跟你說的姿勢還記得嗎?」
謝文昱:「記得。」
「放鬆,下去之後照做。」謝文楷又拽他,讓他趕緊動。
謝文昱扒著艙門不放手:「我不想跳了。」
謝文楷:「你確定要在這時候放棄?」
謝文昱拼命點頭。
謝文楷:「晚了。」
話音一落,他扣著謝文昱的肩膀,身體往右側一借力,憑藉慣性靈活地跳下了飛機。
踏出艙門的那一刻,謝文昱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初次入海的魚,在海洋裡被迫下沉翻滾。狂風源源不斷地刮來,颳得他臉頰生疼,被刀片凌遲的感覺,彷彿下一秒身體就會變成碎片。
時間流逝,遠方的山被放大了,腳下的湖離得更近了,謝文昱開始慌了。
失重墜落的滋味不好受,他喪失了對時間的感知能力,在空中的每一秒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