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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電話後,殷縉將手機切回消消樂頁面,手指滑動了幾下,愉悅地聽著遊戲裡歡快播報著關卡透過的遊戲音效,嗤笑想著剛才電話那頭男人陰冷的嗓音。。
什麼玩意。
一個前男友還在他面前裝模做樣。
他不管這小白花跟吳楚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地分手,但他知道,他殷縉憑自己的本事從吳楚口中撬出了分手這兩個字,就別他媽指望他再將人送回去。
兩人之間就是牽了根月老用水泥鑄的鋼筋,他殷縉都能將那鋼筋砸得稀碎。
沙發上的男人優雅地切回通話記錄將剛才的通話記錄給刪掉,將。
酒店套房內,沈秋澤胸膛劇烈起伏著,眸子中全然是陰鷙,他咬著牙想著吳楚身邊到底什麼時候出現了這一號人?
能夠在吳楚身邊,用著吳楚的手機,跟他說著這樣的話。
沈秋澤甚至控制不了自己想著,在男人口中的酒店,這會吳楚是不是剛洗完澡正哄著身旁的人?
幾分鐘後,沈秋澤將手機猛然砸到床頭櫃上,發出一聲巨響。
穿著浴袍的男人陰沉著臉,緊緊盯著那從床頭櫃滾落到地毯上的手機,足足盯了十多分鐘,最終卻是下床撿起了手機。
沈秋澤不信,吳楚會真的任由那個男人這樣做。
他更不信,吳楚會選擇無視他的來電。
他花了兩年的時間,才在吳楚心底留下了足夠深刻的痕跡,吳楚那樣的性格,絕不可能在短短几個月內,那痕跡就被其他人覆蓋上。
沈秋澤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等著手機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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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露臺處掛著吊椅,微寒的夜風吹得人有些發冷,吊椅旁擱著好幾罐啤酒,吳楚望著夜空,夜幕中沒有全然地黑沉,而是在接近地平線處微微發著亮,望過去霧濛濛地一片。
但是夜幕中依舊懸掛著幾顆星,挨在冷月旁。
吳楚望著那幾顆星,想到了今天的褚萼。
手背上似乎還留著褚萼指節陰冷的觸感,像是被令人窒息的巨蟒纏繞住,一雙蒼綠色的眸子死死盯著他。
露臺的玻璃門被人拉開,吳楚沒有回頭,聽到了身後男人的嗓音問他道:「在幹嘛?」
殷縉坐在了吊椅旁的椅子上,看著套著一件衛衣的吳楚面前擺著幾罐啤酒,長腿擱在半空中。
吳楚瞥了一眼釦子扣到領口一絲不苟的殷縉朝啤酒伸手,他帶著點懶道:「幹什麼?你抽個煙都能嗆到。」
「還想著喝酒?」
男生將喝完的一罐啤酒捏癟,拋到了桌子上對著男人嘖道:「我不照顧醉鬼的。」
殷縉望著面前東倒西歪的好幾罐易拉罐,他看著這些在他眼裡連開胃菜都算不上的啤酒慢條斯理道:「為什麼突然要喝酒?」
吳楚沒說話,只望著天際上幾顆寥落的星,想著在車窗內,褚萼那雙帶著滿是瘋狂和偏執的蒼綠色眸子。
過了很久,坐在吊椅上的吳楚說:「我以前有個玩得很好的朋友。」
年幼時的感情幼稚且真摯,在大家族中成長的孩子總是要比普通的孩子要早熟得多。
也往往要比普通的孩子要孤獨得多。
旁人吳楚不知道,但是小時候在褚萼身邊,他是這樣認為的。
殷縉抬眼望著坐在吊椅上的微微彎著腰的吳楚,他微微垂著眸子,嗓音聽上去沒有什麼情緒,但是莫名地就帶著一些壓抑。
不像是之前談起家裡人的那樣子。
之前他吳楚說起家裡的人,不管是父親還是哥哥,神情都很平靜,像是隨口談起一件一直以來都坦然接受的事情。
但是如今談起的神情卻不是那樣的平靜,像是把什麼埋在心中的東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