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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手上還抓著蝴蝶的小吳楚就兇巴巴將周圍那幾個小孩給嚇唬走,連人帶輪椅將那小男孩移到了自己面前的草坪。
暗地裡看著褚萼的褚家保鏢都傻眼了,那渾身都是泥的小孩力氣跟頭牛一樣,屁顛屁顛地將自家的小少爺連人帶輪椅移到草坪上。
那時候坐在輪椅上的褚萼抬起蒼綠色的眸子,看著面前渾身髒兮兮,眸子特別亮的小吳楚哄著他,叫他別怕,然後還彎著眸子手中捧了一隻蝴蝶給他看。
那隻蝴蝶在小吳楚手心中扇動了幾下蝶翼,飛在他鼻尖前,華麗的蝶翼在陽光下流光溢彩,在半空中隨著風扇動著翅膀飛走了。
小吳楚的臉龐帶著幾道灰塵,卻彎起眸子朝面前的人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像是清晨間鮮活的麥苗,生命力蓬勃。
後來吳楚便發現那坐在輪椅上的小男孩便纏上了他,他出現在哪,那小男孩就出現在哪。
小男孩坐在輪椅上安安靜靜叫著他哥,那時候的吳楚豪氣萬丈地拍著胸脯,認認真真地對著輪椅上的小男孩說他保護他。
他跟褚萼的關係越來越好,褚萼也很聽他的話,直到上學了以後,吳楚才後知後覺發現,周圍人只要跟他靠近一點,就會出各種各樣的意外事故。
跟他打籃球的男生手會骨折,帶著他踢足球的男生會在比賽前一天出車禍,他早上多買的牛奶隨手給家庭條件不好但總是借作業給他抄的同桌,下個星期他的同桌就會轉學。
讓吳楚察覺到不對勁的是,那天他送打籃球然後手骨折的同學到醫務室,忘記了放學去找褚萼一起回去。
那時候褚萼來到醫務室,拿著他的書包,站在醫務室門口靜靜地望著他,在背光的醫務室前整個人顯得格外陰鬱,看到吳楚忙完後,褚萼嗓音輕輕說:「哥,為什麼不來找我?」
吳楚那時候轉頭對床上的同學匆匆交代了幾句,然後低聲對著身旁臉色蒼白的褚萼哄了幾句,說是他的同學骨折了。
那時候的褚萼臉色蒼白,目光平靜地越過吳楚,望向了病床上睡著的男生,忽然道:「如果我也骨折了,哥也會這樣照顧我嗎?」
聽到褚萼話的吳楚愣一下,皺著眉頭說:「別亂說這些話。」
褚萼的身體虛弱,本身病情就不是很樂觀,要是再出什麼事,後果不堪設想。
那時候的褚萼只垂下蒼綠色的眸子,牽著身旁的男生的手,微微一笑輕輕說:「我騙哥的。」
「骨折的話就抱不了哥了。」
吳楚嘟囔了幾句,背著斜挎包,沒看到身後男生眼裡的佔有慾濃重得令人心驚膽戰。
之後的幾天中,褚萼真的骨折了,當晚就進了急救室,轉到病房時後臉色看上去愈發蒼白脆弱,中學的吳楚整夜整夜地陪在男生病床前。
他不知道,白天他趴在褚萼病床頭睡著時,那個臉色慘白的男生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握著了吳楚的另一隻手,自言自語道:「骨折的話是抱不了哥。」
病床外塵埃飄浮在空中,男生低頭吻了吻安靜睡著男生的手,輕輕笑著道:「但是骨折了,哥就會主動抱我了。」
「啪嗒。」掛在牆上的大風扇被一個老員工調大了一檔,布滿灰塵的電扇葉高速轉動著,吳楚猛然起身,從那些陳年舊事中摘了出來,將毛巾浸透了水,敷在了額頭上。
吳楚告訴自己,褚萼回來跟他沒有關係,很久前他們就已經斷乾淨了,後來所有被掩埋的事情爆發後,他們關係就已經分崩離析。
彎著腰在水龍頭前的男生下顎收緊,深吸了幾口氣,指尖有些顫。
褚萼對待感情不像是平常人對待感情,這個蒼白的男生會格外地偏執恐怖,甚至稱得上是病態。
以前他自己一個人沒什麼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