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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楚不敢想像,他以前說過多少話讓沈秋澤難受過,以前的嘴硬又讓沈秋澤受過多少委屈,才讓沈秋澤說出是他逼他走的這些話。
他更不敢想像,沈秋澤又有多少次像他一樣紅著眼眶彎著背哽咽。
吳楚紅著眼眶,喉頭劇烈地哽了一下。他彎下背,帶著鐵鏽味的冰冷手指埋在臉龐上,感受著溫熱從眼眶前指縫流了出來。
他初中時被自己的親生哥哥摁著給對面欺凌他的人道歉時,跪在地上也咬著牙沒哭過。
之前跪在大廳被人拿著球棒往死裡抽,額頭上被菸灰缸砸得血肉模糊時也沒哭過。
卻在這種時候,硬生生紅了眼眶,在男人面前拼命地壓抑著喉嚨的哽咽。
第24章
在寂靜的客廳中,男人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沒多久,就拿著乾淨的新毛巾和衣服走出了房間門。
吳楚坐在椅子上,彎著背脊,紅著眼眶從喉嚨裡壓著哽咽,忽然腦袋上就被罩了條柔軟的毛巾。
殷縉站在渾身都濕漉漉的吳楚面前,喉嚨動了動垂眼道:「去洗個澡。」
被寬大毛巾蓋住的男生沒說話,他眉眼被毛巾遮住,只露出緊緊抿著發白的唇。
幾分鐘後,跟個濕漉漉的野狗一樣的男生腦袋上頂著寬大的毛巾,悶頭朝著浴室走去。
殷縉坐在沙發上,望著被吳楚放在茶几上的手提袋,手提袋受沾了點水,有點潮,帶著品牌標誌的地方軟塌塌的。
但是整個手提袋浸透的水不多,看得出沒有傘的男生是好好地將手提袋護住了,但結果送都沒有送出去。
還說不得。
殷縉有點煩躁,他抬頭望向浴室,想起吳楚剛才紅著眼眶,彎著背哽咽的模樣,沉默了下來。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了上來,殷縉說不上是後悔還是其他,只覺得心口悶了一口氣,沉沉地壓在了心坎上。
十幾分鐘後,客廳中,男人對著沙發那頭悶頭擦著頭髮的吳楚道:「手伸過來。」
悶頭擦著頭髮的吳楚抿著唇,偏頭沒望向男人的方向,他眼皮還帶著薄薄的紅,被水汽一蒸騰看上去淡了不少,讓銳利的五官都軟了下來。
他偏頭沒看向殷縉,聽到殷縉的話後,猶豫了一下,將一隻手伸了出去。
殷縉望著伸過來的手臂,擰了擰眉頭淡淡道:「另一隻手。」
吳楚看上去有些煩,抬手擦了擦頭髮,換了一隻手遞了過去,幾秒鐘後,手背上被雨水泡得發白的傷口猛然傳來火辣辣鑽心的疼痛,刺激得他臉色有些扭曲。
吳楚皺著眉抬頭,看到面前的男人一邊慢條斯理拿著蘸著酒精的棉簽球給他處理手背傷的傷口,一邊垂眸涼涼道:「動什麼動?」
「不是很牛逼嗎?都站了四小時了,」
「還怕這點痛?」
吳楚硬邦邦地沒說話,側面看上去有些冷。
明亮的燈光下,眉眼深刻凌厲的男人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垂眼替著面前面容桀驁的男生處理著手背上的傷口,外頭是劈里啪啦的雨聲,房間裡頭安靜得只能聽到掛鍾走動的聲音。
面前男生洗澡用的應該是檸檬味的肥皂,清清爽爽帶著點少年人蒸騰的熱氣往著鼻腔裡鑽,很淡,不靠近幾乎聞不到。
氣質矜貴的男人扯了一截綁帶,慢條斯理地替吳楚手背上的傷口綁成了一個漂亮的小蝴蝶結,兩截小尾巴還挺喜慶地傲然翹立。
吳楚:「……」
他皺著眉頭嗓音帶著點啞道:「什麼玩意?」
吳楚伸手想去扯掉,就聽到男人將剪綁帶的剪刀放在了一旁,涼涼道:「不想給我包紮就直說,我現在幫你叫輛車,送你到他樓下去。」
「順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