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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蔑的扯了下嘴角下意識去人堆裡尋找蘇晉陽的身影,卻在觸及他沉如死灰的面色之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蘇晉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詭異目光,他的眼眸微微低垂,神色不太容易分辨,額上青筋卻是跳躍的十分明顯,藏在袖子底下的拳頭也緊緊捏著,整個人像是一根繃緊的弓弦,帶了很濃厚的煞氣。
他那樣子一眼看去像是怒到極致,卻連一句辯駁的話都沒有,更像是心虛。
秦洛的心裡頓時又敲起鼓來,而秦菁卻是寸步不讓已經發難厲聲道,“大理寺卿,給本宮站出來!”
大理寺卿季良琛是個膽小怕事的文弱書生,三年前由他的授業恩師左丞相司空南舉薦,因為司空南同藍太妃的父親世昌伯是故交老友,秦菁起初並不同意,但是無奈他們卻以更換帝師的條件做脅迫,為了不讓那些居心叵測之輩近宣兒的身,最終秦菁也只得妥協。
可是這個人就是個軟骨頭,簡直懦弱到骨子裡,根本不堪大用,秦菁一直都很反感,此時便故意做大了聲勢斥他。
眼見著新登位的皇帝陛下被這位公主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季良琛膽怯,趕緊往右跨出一步伏倒在地,大聲道,“臣在!”
秦菁大袖一揮把手裡的摺子重重的甩到他頭上,道,“當年種種在這道摺子上都寫的很清楚,我朝的律法你最明白不過,你給本宮看看,就蘇將軍當年所為,依律應當如何處置?”
輔佐他登位的有功之臣轉眼之間就便成了欺上瞞下膽大枉為的奸佞,這無疑是當眾在打他的臉,秦洛的臉色鐵青,一語不發。
季良琛趴在地磚上翻摺子,趁著擦汗的空當偷偷抬眼去看秦菁,這位公主身上的殺氣太重,他不由的膽戰心驚,忙又垂下頭去。
長公主的字字句句擲地有聲,摺子上所述種種也條理分明沒有絲毫破綻,可傻子都看得出來眼下皇帝陛下跟蘇將軍是一夥的,這種得罪人的事他幹不習慣,不多時他身上官服已經被冷汗浸透,卻是戰戰兢兢遲遲不敢吭聲。
“怎麼樣?”秦菁耐心告罄,追問道,“季大人可有結論?”
“依律——最重當可處以極刑!”季良琛一驚,脫口回道,隨即又發現自己失言趕緊囁嚅著又補充,“可畢竟此事還沒有經過查證,臣也不敢妄斷,或許——”
“辛苦季大人了!”秦菁朗聲截斷他的話,示意晴雲下去取回那份奏章,又轉手遞給秦洛道,“從事情的起因經過到人證物摺子上頭證均有羅列,皇弟你信不過本宮大可以交代大理寺去核實查證。”
說到查證,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法子他多得是,女人的目光終是短淺。
秦洛的心再度收回肚子裡,剛要開口,一道低啞陰沉的男聲卻是搶了他的話茬。
“不用查了!”蘇晉陽冷不防突然開口說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再度集中到他身上,但見他臉色沉鬱目光幽暗,卻是語氣無比堅定,清楚說道,“長公主所言非虛,句句屬實!”
當年他緊急告假趕往陳州是真,後來不忍魯國公府百年的威名毀於一旦,強壓著魯國公沒讓他把請罪的摺子遞上去欺君罔上也是真的,而事實上當初真正誆騙魯國公調兵屠戮災民的人卻是他的舅舅許雲山。
當年許雲山押解大批錢糧前往陳州,沿路剛好跟一隊從災區遷徙出來的災民狹路相逢,那些饑民餓極了也顧不得許多,見他隨行的車隊運送了大批糧食不由分說就上去搶食。
飢餓之下人會變成野獸,三千災民都紅了眼,生生的把負責護送的官兵打殺了好些,場面一時失控極為混亂。
許雲山到底是個文官,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當時就嚇傻了,說是有歹人劫糧驚慌失措的派人去請魯國公的隊伍鎮壓。
丟失那麼數額的一筆糧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