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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關注實驗結果,都在想著他能否為至冬帶來巨大的利益,都在想著如何解除雷神給他下的封印。 只有她問他,你是不是很疼。 疼,當然疼。 每當機器連線身體的時候,身上都彷彿有刀劃過,不,是比割肉更痛的感覺,持續在他的身上,久久不退。 每當藥劑注入體內的時候,五臟六腑都如同火燒一般,吞噬著他的肉體,將他拉往更深的深淵。 可疼又能怎麼辦? 實驗臺上被困住的手腳,哪怕手腕腳腕磨破了皮,磨出了血,他仍舊要接受博士的實驗,忍住反胃的噁心,一次又一次。 沒有人能拯救他。 他是容器,是人偶,是實驗品。 他心甘情願地接受博士的實驗,只有這樣,才能找回原本屬於他的力量,只有這樣,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當初的疼痛早已逐漸變為麻木。 不是不痛了,而是習慣了。 散兵感受著懷中少女嬌小的身軀,她的淚水一滴接一滴地滴落在他的肩頭,燙的要命。 有什麼東西,在他稱之為心的地方破碎了,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低頭,他一把推開了悠然,聲音也大了起來:“你這是在做什麼?覺得我很可憐?” 悠然的臉上依舊有淚水滑落,她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顫聲道:“散兵,我們回家吧。” 我們回家。 可是散兵只覺得可笑,她居然將那個地方稱之為“家”。 散兵不記得這一路上他是如何跟悠然回去的,悠然拉著他的手腕,將他帶離了那個實驗室,左轉右轉,終是走出了那棟大樓。一路上遇見了很多愚人眾的人,那些人疑惑的看著他們,心想堂堂的執行官大人怎麼會被一個小姑娘拉著走。 悠然一如既往的給他準備了他最愛吃的茶泡飯,像是沒事人一樣的推到了他的面前。 可他沒有心情去吃,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回了房間。 過了一會,有人敲響了他房間的門。散兵覺得一陣煩躁,便沒有理會,又過了一會,他去開門,卻發現悠然一直站在他的門外,手上多了一些治療皮外傷的藥膏。 是他以前給她用的。 散兵面無表情,沒有說話,任由悠然走了進來。 悠然道:“我幫你上藥吧,後背的傷口你自己肯定摸不到。” 散兵突然道:“你為什麼不討厭我?” 悠然反問:“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我瞞了你很多事情,並且我還幫著「博士」做實驗。我眼睜睜的看著博士將那些人當作實驗品,換句話說,我是「博士」的幫兇。” 他盯著她的眼睛,只要她表達出一丁點的厭惡,他肯定第一時間將她推出他的房間。 可是沒有。 一丁點都沒有。 悠然道:“散兵,你還記得跪在門口的那位老婦人嗎?她為了見自己的孩子,在寒風中活活的被凍死了。我明明看到了,但我沒有幫她。還記得拍賣場那個粉頭髮的少女嗎?她滿身的傷痕,她甚至還對我笑了,但我無法幫她。包括後來替北國銀行討債,我遇到了個窮苦的小女孩,她已經病的不成樣子了,可我還是要收她家的債,因為那是我的工作。” “我以前也想過,如果我能幫助其他人就好了,可在這世上,偏偏會發生很多不盡人意的事。我會為那些人擔憂,我會感到難受,但是我知道,他們的苦難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是個旁觀者,我什麼也做不了。同樣,散兵你也是,他們被迫成為了「博士」的實驗體,我該討厭的是「博士」,而不是你。” 悠然抓住了散兵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著自己炙熱的心跳,她說:“散兵,我這裡,很疼。” 散兵垂下了眼眸,他都打算自暴自棄了,想讓她離開,卻不曾想,悠然竟這樣對他。 他越想推開她,她越是靠近他。 悠然又哭了,大滴大滴的淚珠從她貓兒似的眼中滾落,他聽見她說:“不要老是瞞著我,推開我,偶爾依靠下我,可以嗎?” 散兵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心想她是用淚做成的嗎,怎麼這麼愛哭,然後微微嘆氣,任由她將藥膏抹到了自己的傷口上。 那些都不是什麼大傷,跟儀器連線的時候,受點傷很正常。每次進行這個實驗的時候,他都無法動彈,反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