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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爹眼睛有些乾澀,老二盯著他的目光太過銳利,讓他臉生疼。
他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隊長蘇滿倉和村支書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也沒有想過,這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來說,是多麼的殘酷。
做人徒弟,哪那麼容易的?
師父沒吃飯,是輪不到徒弟上桌的。
師父交待的任務沒完成,一樣是輪不到徒弟吃飯的。
大冬天讓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在院子裡刨木頭?想想,都覺得心疼。
溫秋亞心疼極了,伸手伸住了蘇勝利的手。
她也不知道他竟受了這許多苦。
那個時候她和他還沒有結婚,他高中沒讀,就去做學徒,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這麼苦。他都不告訴她,她要知道……
溫秋亞心疼得不行。
蘇勝利抹了一把臉,投給了溫秋亞一個安慰的眼神,又道:「我說這些,並不是讓你們內疚,你們會內疚嗎?不會?你們眼裡只有錢,三年後我學徒歸來,第一次賺錢,你們高興得眼睛發亮。那個時候何曾想過,那些錢是我辛辛苦苦,手腳生了凍瘡賺來的?那個時候,我想留下一塊私房錢,想給秋亞買一塊花布當頭巾。」
那個時候,他和溫秋亞還沒有結婚,但他就是想用自己賺的第一筆錢,給她買塊頭巾,但是頭巾太貴了,所以就想著,自己扯塊花布,讓人幫忙做一下。
蘇老爹張了張嘴,最後反駁:「哪個孩子,在沒有分家之前,賺的錢不都給的父母?怎麼,就你金貴?」
蘇勝利:「呵,你說這話的時候,也不覺得害臊。我的錢就必須交給父母,那三弟呢?同樣沒有分家,三弟的錢就可以自己截留一部分?別跟我扯那些他在城裡需要生活那些話,說出來你信嗎?你讓大家信嗎?」
蘇老爹張嘴,最後他也不要臉面了,怒道:「你還指責起老子來了?誰給你的膽?」
蘇勝利:「你給我的膽,是這十二年的不公平待遇給我的膽。我剛才已經說了,既然過繼了,就別扯這些父子情。你只是我的三叔而已。我今天也不是跟你來說分家的事,我本就不是三叔你的兒子,何來的分家一說?」
蘇老爹氣極,拿起旱菸管子,就要敲上蘇勝利的頭。
卻已經被村支書給攔了,村支書道:「福發,過了。」
蘇勝利:「你今天如果敢動我一個手指頭,那麼你也就別想在這呆了。我組織關係雖然還沒有轉,但是公安系統已經錄入了我的名額,你這就是襲警,襲警那是要坐牢的。」
他是嚇唬蘇老爹的。
蘇勝利雖然已經被公安系統錄用了,但是他組織關係還沒有轉過去,介紹信也沒有開好,他最多隻是準警員,並不是真正的公安。
但是蘇老爹不知道啊。
蘇老爹瞪大了眼睛,望向了村支書,村支書朝他點頭。
他又望向了自己的族兄蘇滿倉,蘇滿倉不敢欺騙,也點頭。
只是沒有說蘇勝利還不是正式的警員,但又識相地沒有真相告之。
於是,蘇老爹怕了。
是真的怕了。
最後只喃喃一句:「我是你親爹,就算打了你,難道還真讓我坐牢?」雖然喃喃著,但是旱菸管子還是沒有敲下去。
他是怕坐牢的。
他就一個小老百姓的,平日裡看到個官都怕得要命。
這個時候突然告知,他兒子已經不是普通人了,那是公安。
打公安那是犯法的。
他何曾知道這些啊。
他要知道了,也不會真的拿起旱菸管子砸了。
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啊?
見到蘇老爹那怕了的樣子,蘇勝利心裡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