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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眼前是透明天花板下蔚藍高闊的晴空白雲,看著是那樣明媚溫暖,卻怎樣也暖不了我冰冷不堪的身心,那種彷彿被野獸死死曳住咽喉被迫與死亡擁抱的地獄般的煎熬和冰冷。
☆、第 37 章
回到基地,庫洛洛就一直坐在一樓看書,我心裡害怕根本不敢跟他獨處一室,慌忙逃到頂樓天台學飛坦憑欄遠眺,試圖用天空的曠遠紓解我心中深沉的恐懼(⊙﹏⊙)b
站在天台,我任憑涼風習習,不知何時悄然日暮夕陽西下,隻眼見這透光的天黑了又亮,昏黃的夕陽變成東方的魚肚白。是的,我就這樣硬生生在天台吹了一整夜的風捱了一整晚的凍,因為我不敢下樓,因為樓下有庫洛洛……
耳邊流風微卷,身邊倏忽多了一個人,是飛坦。他慣常地坐在圍欄上眺望朝陽初升紅霞瀰漫的天空,深紫的眸光被漫天霞光渲染,微微柔和又光影絢爛。
飛坦睡醒來觀賞日出了,跟上次一樣的文藝一樣的姿勢,只是這次他沒有飛我眼刀嫌棄我靠他太近。他是個好人。
破曉的晨光裡,飛坦驀然睥睨我:“幹什麼一天到晚一張蠢臉。”
我憋屈地望他一眼,悶悶地:“我生病了。”
飛坦冷眼睨我。
我哭喪著癟嘴:“我得了‘與庫洛洛獨處恐懼症’。我真的好煩惱,要是一不留神被他咔嚓了怎麼辦?”
飛坦細眉一挑,一臉看白痴的表情,輕嗤道:“別慫了蠢貨,既然他昨天沒有解決你,只要你不再蠢到觸怒他,他不會再輕易動你。”
飛坦這是在安慰我?我看他此刻臉上熟悉的輕鄙神色,忽然覺得無比委屈:“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他居然下手殺我!要不是有金手指,我就掛了。”
飛坦默了默,側過頭看我:“他真要殺你,你覺得自己還能又慫又蠢地站在這裡麼?”
我一頓,想想倒是這個理,庫洛洛很清楚我有金手指,掐喉嚨根本弄不死我。如果真下殺手就應該放魚咬我,只有密室游魚的密閉空間可以干擾我金手指的空間屬性致使防禦失效,庫洛洛不可能想不到。
我目中一亮,恍然大悟。
飛坦:“明白了?還不是蠢到無可救藥。”
我感動地望著飛坦,發自肺腑道:“在我擔驚受怕迷茫無助的時候,你不僅第一次用正眼而不是白眼看我,還如此耐心地邊損邊安慰我,真是患難見真情,謝謝你飛坦!”
飛坦一臉被噁心到的嫌棄:“少噁心我!”
我笑呵呵:“你看,你現在罵我都不用‘蠢貨’了,好溫柔的樣子!”
飛坦:“滾!”
“不要趕我走,我現在還需要藉助你的兇殘氣場壓壓驚呢。”
飛坦眯眼:“滾不滾?”
“我滾了,飛坦再見!”我嚇得一溜煙撤出了天台。
我磨磨蹭蹭地終於還是下到一樓,一眼就看到端坐在破視窗座椅上的庫洛洛,他居然還在看書,連姿勢都跟昨天一模一樣,地上已經高高摞了好幾沓厚厚的書籍。他不會從昨天回來就一直在這坐著看書吧?
聽到動靜,他從書中抬頭,神色淡定眼波淡然,他臉上那道傷口還凝著淡淡的血漬。我愣了愣,這是他為了救我被銀骨的念劃傷的。
“你起得真早,吃早飯了嗎?”我侷促地笑。
他安靜地用他黑幽幽泛著微光的眼睛望著我。
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凝在他臉上那道帶血的傷口上,覺得它刺目得令人難受。一陣尷尬的沉寂,我最終懊惱地跺了跺腳,沉不住氣地急步到他身邊微俯下身看他臉上的傷,挺深的一道口子,凝結的血痂下還隱隱可見些微破皮的嫩肉。
我抬手虛碰那道傷口,忍不住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