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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敢娶?還不是要一輩子賴在孃家，要我們這當兄嫂的養活一輩子?&rdo;
&ldo;況且，別說婚嫁，這裡裡外外還有多少雙眼珠子，明裡暗裡監視著她!她是在宮裡主子身邊伺候過的人，宮裡怎麼能不擔心她出來渾說?日後我們家這日子，還怎麼過?&rdo;
&ldo;嫂子也不必說的那麼難聽。&rdo;婉兮心下驚驚地跳，面上卻仍沉靜如水：&ldo;什麼叫被攆回來了?五妞在宮裡也未犯什麼規矩，不過是眼疾看不清東西罷了。宮裡送回來也只說是叫回家養病。按照宮裡的老例兒，只要得用的，本主使著趁手的，等病好了，還是有機會再召回去的。只要本主兒向皇上和太后討個恩典罷了，到時候五妞還是高貴的官女子。&rdo;
孟氏卻不服氣，眯了眼冷笑一聲：&ldo;九姑娘年紀還小，未經引見，還不知宮裡都是什麼規矩，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們五姑娘眼疾?那就真真笑話兒了，誰不知道咱們姑娘最是眼聰目明的。再說從送回家來那天，哪裡就有看不清的東西了?&rdo;
&ldo;是沒明說犯了規矩，可是這不明說的才是最難測的。若是明著犯了規矩，好歹還能交內務府給個說法，這不明不白給推說了個眼疾，那就才真是犯了主子的大忌‐‐這樣的女子，本主兒怎麼還犯得著向皇上和太后討恩典，何必還給召回宮裡去?&rdo;
&ldo;那也輪不著你這麼磋磨我!&rdo;窗內五妞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ldo;你們嫌棄我，大不了我一根繩子吊死算乾淨，也不用你們拿我當喪門星似的!&rdo;
&ldo;吊死?&rdo;孟氏掐著腰冷笑：&ldo;說得倒輕巧!姑娘才出宮這麼些日子，不明不白就死了，你這不是自己一了百了，你這是要叫全家人都跟你背黑鍋!&rdo;
第15章 險惡
婉兮聽見五妞的哭腔裡都已帶了沙啞，便知她這些日子來怕是日日以淚洗面，心下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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