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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肯再告訴我,蘇靈與裳兒倒是笑話我說,是恨不得早早的就到宮裡去當貴姬娘娘。只是宮裡,半點異樣也沒有表現出來,在皇帝行封筆儀那一日,也就是臘月二十六,太后要我進宮之時,我並不覺得哪裡有異,只是不知是否是天氣問題,有些后妃受了些涼,鬧起了肚子。
宮中的亭臺樓閣全都被雪覆蓋,看著素白一片,叫人心裡沒由來一寒。天下縞素……我腦子裡竟然浮出這樣一句話,一時心中已經全涼了。天下縞素,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帝崩!
耳畔忽然傳來一聲柔婉的“貴姬娘娘”。轉頭,一個極美的女子立在我身後,她身著赭石色大氅,正維持著福禮,我忙道:“舞涓快起。”
她謝了,起身。這是除了弘儀武華敏之外,妃嬪中唯一給了我好臉色看的舞涓陸玉華。她含著笑,道:“貴姬娘娘似乎有心事。”
我愣一愣,搖頭:“舞涓多想了,我並沒有。”“本宮”兩個字我暫時是說不出來的,“臣女”也只能在太后和皇帝面前說說,索性選擇了一個“我”字。
陸玉華看著我,忽又笑道:“貴姬不願意說,臣妾自然不會勉強。”
我暗道此女心思縝密,笑道:“舞涓真是多想了,我何嘗有什麼心事?”
陸玉華只是微笑,道:“實則咱們宮裡如今也是不太平呢,這麼些日子。姐妹們都鬧起了肚子,倒像是有什麼人在暗中主使似的。”
我慢慢扯出一個微笑來,也不知是否能掩飾我心頭有鬼:“舞涓這話……”
“臣妾不過胡猜罷了,太醫也沒有說什麼,想來誰的醫術能比太醫院的大人們高呢?”陸玉華笑得依舊乖巧。總覺得他這話實在說給我聽的,難道武華敏能下藥讓她們都鬧起肚子?還能讓太醫們診斷不出來?這世上有這種事?
我只能嗯嗯幾聲,也不敢再說了。我怕,被她看出什麼來,宮裡的女人,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她只笑,退一步行禮道:“如此,臣妾告退了。”
我笑著點頭,她行了幾步,又轉頭笑道:“貴姬娘娘,不曉得是否知道雲昭儀的現狀呢?”
我不料她忽然提起雲想容,一時愣了愣,半晌後才笑道:“雲家表姐怎麼了?”
她的笑容在雪地中那麼好看,襯得膚色白皙:“被廢了的宮嬪生活也就那樣啊,好歹姐妹一場,若是雲昭儀在金秋殿中有什麼,娘娘不如也去看看吧。雲家失勢,早就幫不到昭儀什麼了。”語罷,她對我欠了欠身,轉身去了。
我立在原地,笑得苦澀。聽你這話的意思,倒像是我忌憚想容要害死她似的。說到底,楚家與雲家,本就是一表三千里了,何況想容是來自澤雲府,這表的更是遠,實則也不該我去關心的,只是她說得也沒錯,到底姐妹一場,就像姐姐對我一樣。
去金秋殿的行程,除了用偷偷摸摸四個字,我找不到任何話來形容。我自然是知道想容曾經的聖寵不衰,只是現在看到這冷清的宮廷,不免有了幾分同情。不曉得,要是不是姓雲,那麼她這個十九歲的“老女”能不能被選入宮闈。沒有昭儀這個位子,她只是庶人罷了。
我見到想容,她一襲素衣坐在案几前,褪去了華貴的裝飾,雖是臉色有些發青,但她也是很美的女子。她抬眼見是我,眼中有一絲陰狠,聲音也冷清至極:“楚家妹子怎麼來了?”
又不是我讓你到了今天這步田地的!我心中微怒,但見她這副樣子,也不好說些什麼傷人的話,坐下:“來看看姐姐。”
雲想容忽然笑出聲來:“來看看我?你是來炫耀的,還是來看我的?”她的話中滿是諷刺,“澤雲府被人陷害,你是不是很高興?你一直覺得,是爺爺害死堂伯公的是不是?”
我握了握拳,壓下火氣道:“這不是我怎麼認為的事,關鍵是皇上怎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