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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甦醒已經是極限,若不是憑著意志支撐,恐怕早就歇菜了。也不肯再守著,轉入偏殿歇息了。
等我醒來,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了。問過皇帝沒事之後,這才聽說九王被景王圈禁,連太后都進了靜慈庵修行為國祈福。我不免神傷,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逼宮!楚弈呢?他怎麼沒有一點動靜?是老爺子的意思?還是什麼?
我看了眼面前的皇帝,他依舊是萬分淡然的神色,只是,消瘦了好多。他正聽著蕭無望說什麼。對於他並不避諱我一事,不是沒有感動的。轉念想想,他那日佯作昏迷,未必沒有在試探我,看看我在他真的昏迷之後會有什麼反應,看看在他生死未知之時,我會不會選擇站在景王的對立面。每每這樣想著,我又是心寒又是心酸,他或許對於誰都是如此,真的沒有辦法交與全部的信任?
我正在發呆,猛地聽到一聲輕輕的“顏兒”,如夢初醒般回過神,見他已經轉向我,我好似驚弓之鳥的樣子惹得他淺笑:“你在想什麼?”
我搖頭道:“沒有什麼。只是覺得有人有點過分了,想要權力想瘋了。”
他神色並不好,到底是憔悴了,淡淡道:“你不必管這些,朕自有法子對付他。”
我笑道:“是麼?你現在連這個法陣都出不了,怎麼對付?讓我猜猜,是不是要藉著什麼神諭……”
皇帝不置可否,笑得清淺。
或許正是我猜對了,不過短短几日,謠言已經傳到了太廟。什麼“景王被女色虧空了身子”“先帝的五皇子七皇子實際是景王的兒子”之類的。我聽到第二個之時,差點笑噴了。古代極重孝道,皇帝這樣誹謗起自己老頭子來,倒沒有一點心虛的感覺。
還有三十餘日,就該是回去的日子了。在這裡,我根本沒有楚弈的一點訊息。前些日子寂驚雲“暴斃”,平安哭昏了過去,又在將軍府斥責了景王,無疑不是在打景王的臉。
說來景王或許料定皇帝這回是再無回天之力,一點防也不捨,就任皇帝在太廟中部署著事情。我如今很少在太廟中待著,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累得很,閒下來就犯困。
接下來的日子,在太廟中沒有一點的影響,我只是當聽說書,至於皇帝怎麼看,那不是我能過問的。河工在修砌護城河的河壩時,挖出一個真人大小的石人,石人上刻著一句讖語:“景王出,災禍起,天下亂。”又傳出一個民婦在市場上買到一條魚,剖開肚子,裡面竟有一卷黃帛,上面同樣繡著“景王出,災禍起,天下亂”這句話,猶如火上澆油,流言像瘟疫一般迅速地傳播開來。京郊一塊麥田裡,有一片麥子突然無緣無故地枯死了,有樵夫站在高處的山坡上,看到枯萎地麥子竟然也組成了一句九字讖言:“景王出,災禍起,天下亂!”接二連三的“神諭”不斷出現,在天曌國百姓心裡產生了怎樣的波瀾,是任何人都無法揣度衡量的。
神諭之事,古代的人對它有迷信我也知道一二,這話一出來,景王就是想稱帝也有些難度了。
直到有一日,我還沒進屋,便聽見“嘩啦”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摔到地上,忙進屋去看。皇帝依舊盤腿坐在平臺上,胸口起伏不定,一看就是氣狠了。蕭無望半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抬,像是等著皇帝罵出來,他面前還放著一本散亂的奏章,難道是鳳家軍被景王全殲了?我這麼想著,俯身拾起奏章,也不敢看,將其合好,放到皇帝身邊。
皇帝狠狠罵道:“這狗賊!是不是要把我天瞾的基業盡數託付於一群外寇!”
我猛地想起那日的狼煙,外寇……可是當年辰星國被寂驚雲打得潰不成軍,這麼快就捲土重來了?寂驚雲如今裝死,未必能出面啊。我就是勸都沒法勸,朝政的事,我無法插嘴。想想還是我大天朝好啊,至少沒限制言論權。我這麼想著,還是出言道:“皇上息怒,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