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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弈神色有一份鬆動,淺笑:“是麼?”
我一本正經的點頭,傷感道:“後來好久沒看到哥哥了……哥哥隨軍打仗去了,又不肯讓舅公等舉薦,一直到十歲哥哥才回來……可是祖父祖母已經……”
楚弈也是傷感,輕輕撫過我的額:“好了,別說了。”
我強忍著淚,笑道:“我記得哥哥小時候有一次惹了顏兒不高興,就做了菜給顏兒吃。”我臉一皺,眼淚也忍不住了,“我那年雖是小,可哥哥那菜簡直讓人畢生難忘,連爹爹孃親都說難吃得很,說哥哥將豬肉都給做成碳了……男兒到底是不擅長這些對不對?”
楚弈似有不忍,卻什麼也沒說。我哭笑道:“等事兒了了,咱們回汝南看看吧,去看看祖父祖母,去看看爹爹孃親……”
“顏兒……”他出聲喚我,又嘆一口氣,“是哥哥不好……”
“不怪哥哥,我知道,我身子好了之後,好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哥哥是關心我,怕誰將我掉包了對不對?”我無所謂的笑笑,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臉,“顏兒不是傻子啊,看得出來哥哥對我疏遠了。是因為表嫂叫了我‘小姌’嗎?因為這塊玉會發光對不對?”我拿出瑤光玉魄,“哥哥你看,這玉石是不是跟蟠龍墨玉很像,也是神器啊,它知道嫂嫂出事了……至於小姌,你曉得,嫂嫂看過好多咱們沒有看過的書,她說這個‘姌’字意味很好,才取給我做小字的。”我自顧自的鬼扯著,我實在受夠了,楚弈對我那麼疏遠的態度,我根本受不了……
楚弈眼神並沒有什麼變化,像是在判斷我話的真偽。我靜默不語,也不開口,兩人就這樣站在櫻花雨中。半晌後,楚弈開口,不復疏離:“是哥哥不好,只是顏兒你知道,在這世上,哥哥什麼都不怕,怕的只有你被誰害了。有些事,哥哥必須多個心眼。”
我含淚笑起來,搖頭:“我曉得哥哥還是很疼我。”
楚弈笑得一派溫和,道:“顏兒先歇著吧。”
我眨著大眼睛,調侃道:“哥哥不會又要親自下廚來道歉吧?”
他不覺失笑:“哪有大男人日日圍著灶臺轉的?”
我笑,我心情舒暢了許多,似乎春日也有了些生機。終於,和楚弈將這隔閡消除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梅子留痠軟齒牙,芭蕉分綠與窗紗。
日長睡起無情思,閒看兒童捉柳花。
——楊萬里《閒居初夏午睡起》
我倚在窗側,靜靜看著窗外金燦的陽光,腦中無端想起這樣一首詩來,只是現在可沒有兒童捉柳花與我看。早在幾日前,宮中已經將不在京中的秀女的花帖發出。我挨個給太后唸了,自然最為清楚。此次選秀並非是侷限在官家小姐,平民家的女子也有。我未必不知,若是婉韻參加了,其他人幾乎是沒有競爭實力的。周家出了多少位皇后丞相,且本身奉行中庸之道,婉韻又生得貌美,才學也是上乘,皇帝沒緣由不喜歡吧?
我整個人趴在窗上,惹得舜華一陣發笑:“姑娘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就跟沒了骨頭似的。”
我笑著橫了她一眼:“你才沒了骨頭呢,還不興我靠一會兒麼?”楚弈對我疑心消除後,兩女也恢復了以前的態度。舜華武功絕對不低,不然怎麼能一招就將那個黑衣人送上西天?那麼舜英自然也不是不會武功的,只是舜華用的是柳葉雙刀,那舜英用的什麼?
舜華依舊笑嘻嘻的,全然不見那日殺人後的淡然與冷血。舜英笑道:“我看你又胡說,仔細將軍收拾你。”
舜華轉頭做了個鬼臉。我看著兩人,道:“你們是不是跟我說說,武功那麼高,怎麼從來不告訴我?”
兩女都是一愣,舜華倒是無所謂,笑答:“哪裡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