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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殊的動作極快,那些撲過去抓她的暗神者還沒來到她身邊,就只能看見一道血紅色的殘影劃過。
而此刻毫無防護的厲擎爵就站在臺階的最高處,一如千年前一般,成了她劫持的俘虜。
之前千年前漫殊從未探知過他的城府,只覺得他是真的昏庸,與他表現出來的一樣!
而此刻的他原形畢露,她自然不會再輕敵。
她可是蠱毒的老祖宗,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那些飛濺起來的鮮血有毒?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殊兒真是越髮長進了。」
厲擎爵回首,一把握住漫殊手裡的鐮刀,任由手腕被鋒利的鐮刀割破。
然後故意往前一步,靠近漫殊,看著她此刻這張將稚嫩與美艷相結合的容顏,眼底充滿了玩味。
嘖嘖……他本打算尋來她的屍體就能渡毒。
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自然是沒用的,他早就查過,漫殊曾用當初的軀體現世。
只要她們再結合,他抓到活的漫殊雙修,他就還能繼續長生……
做帝王,能長生千年已算能耐,而他要的不僅於此。
他要長長久久的永生,他渴望的是仙丹的功效,而非邪丹的!
所以……千年前他與獨孤清月就布好了局。
一招可以一邊恢復漫殊的軀體完整儲存著。
又能折磨遲燼那個低賤的花奴,功高蓋主的鎮國侯到死的辦法。
終究,他們的目的就要達成了,遲燼死而漫殊生!
「孤為君,你為臣,漫殊……你豈敢殺孤?千年的罵名還沒背夠?」
厲擎爵笑著,他的肌膚蒼白,流出的血也是冰冷的,渾身纏著死氣。
漫殊看著他,臉色越發蒼白,她分明沒有中毒?為什麼此刻卻動不了了?
「厲擎爵,你對本座做了什麼?」
漫殊皺眉,她之前還是好好的,為何此刻,此刻卻無法控制肢體。
「孤說過,殊兒還是太單純,誰說毒只能下一種?」
「你能察覺的是一種,而不能察覺的,又是一種,是一種只有你催動南冥神功,才會中毒的特製毒藥!」
「你與千年前一樣,終究是鬥不過孤。」
「這次……你就乖乖做孤的爐鼎吧。」
漫殊只覺得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模糊,這種無力感讓她幾欲想弄死他。
可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倒下。
「拖下去,算了……孤親自抱她去地牢。」
「畢竟,你可做孤一夜的皇后。」
厲擎爵眉眼冷戾,褪去昏庸之後的邪冷讓人不寒而慄。
「千年前拒孤,如今不還得乖乖成為孤的女人,漫殊啊漫殊……你終歸還是回到了孤的手裡。」
他抱著顏汐往殿內走,並沒有發現少女的玉足上纏繞的金鈴鐺已經化作一道不起眼的金光消失。
大殿宏偉,與千年前的夜國宮殿如出一轍。
只是這裡還是不一樣,厲擎爵抱著顏汐,按開了一個機關。
緊接著就見眼前出現了一個地道口。
他抱著顏汐一路往下走,地底是更加巍峨龐大的地宮,一道道漆黑的甬道盡頭。
只見遠遠的,大殿門口放著一尊冰棺。
冰棺之內,漫殊的軀體渾身是傷,早已不流血了。
而因為她太過傷痕累累,又不再是從前那一樽冰棺,於是肌膚上已經斑駁上了幾許屍斑。
她就那樣躺在冰棺裡,邪魅又美艷的容顏那樣嬌貴,即便只是一具屍體,也堪稱艷屍。
厲擎爵抱著顏汐走到地宮的大殿廣場上,忍不住嘖嘖舌:若不是漫殊屍體只是死物無法成為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