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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寧靜的空間裡睜開了,他看到了距離他肥臉不到十厘米的這隻拳頭,青格勒圖的這隻拳頭不但沒有擊碎他的鼻樑骨,反倒由鐵拳舒展成為了寬厚的手掌,令老黃詫異的是,在青格勒圖的右手手掌裡竟然攥著一包已經開啟了封口的香菸!
“吸支菸吧!”青格勒圖冷冰冰的語氣,不像是請求更像是命令,“大呼小叫什麼!”
老黃抬手擦了一把額頭滲出的細密冷汗,從滴垂鮮血的手裡顫抖著抽出一支菸來叼在嘴上,但是他已經沒有點燃的意識了,只是從破碎過後的車窗框架裡更加清晰地看著外面站立著的蒙古大漢。
青格勒圖把香菸甩到老黃的懷裡,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為老黃點燃香菸,“怎麼樣?要不要下來聊聊?”
這次老黃沒有拒絕,他用依舊顫抖的手開啟車門挪了下來,驚魂不定的他有點兒站立不穩地靠在了麵包車上,一股煙霧從他得以倖存的鼻孔中噴出,老黃開始預測並相信自己今天應該不會遭遇不測。
“大哥,你想談什麼?”老黃清了清嗓子,剛才本能發出的過於尖利的兩聲叫喊讓他有種扁桃體發炎的感覺。
“走吧,到那兒坐一坐。”青格勒圖遙望著遠川,他指著河灘左側的一處和緩草坡,“天還早,咱們到那兒坐著聊。”
兩個昔日裡的同事和弟兄,如今並肩坐在蒙東草原上一座沒有名字的丘陵南坡上,他們的面前就是寬闊流淌的烏力吉木仁河,在河灘的彎曲處是一黑一白兩輛汽車較勁般的頂牛,車後是崎嶇、雜亂而內耗的車轍,如同兩位車主複雜關係的歷史軌跡。
“老黃,你今年五十四了吧?”青格勒圖回憶著問,“你在蒙東集團可算得上是真正的元老了。”
“五十五,人老得真快。”老黃有點兒感慨。
“你也快到退休的年齡了,咋還想起來不走正路呢?”青格勒圖開始轉入正題,“看你剛才過來的路線,是從霍爾特山那面過來的吧?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摻和到鮮卑王陵墓的泥潭裡有什麼意思!”
“我是身不由己,大哥你也知道,我雖然現在掛名做個董事長,其實真正的權力還是在董事會里面控制著過半股權的大股東們,他們聯合起來要比我的股份多不少,我也沒有太多的發言權。這次出來,我自己也不願意啊,你看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和一幫小夥子一樣風餐露宿,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老黃,明人不做暗事,你可別信口開河啊?”青格勒圖看著老黃,這個老狐狸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你還真當我不在蒙東集團辦公室裡待著就什麼都不知道啊?你這次參與盜墓的動機無非是希望介入蒙東集團的非傳統業務範圍,你也想著涉足蒙東集團的核心領域,這樣你就可以透過一系列的類似盜墓這樣的事件來融入到蒙東集團與外界構築的關係網裡,是不是?你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與蒙東集團背後的利益共同體綁在一起,透過這種繫結,你就可以不用再擔心自己的位子會在某一天被什麼人給佔據了,是不是?其實你還是很希望自己成為蒙東集團真正的總裁,對不對?”
老黃吸著煙,半晌沒有答話。
青格勒圖繼續瓦解著老黃固執的心理防線,“你想和蒙東集團背後的關係網產生交集,但是你的切入點沒有選對啊!你想想看,盜墓,而且是盜挖鮮卑王巴音諾敏的陵墓,你有這個本事嗎?自己是什麼斤兩自己不知道嗎?你一向不懂盜墓所必需的專業知識,而且咱們都很清楚,整個蒙東集團就沒有一個人是在盜墓方面尤其是盜挖鮮卑墓方面有專業的知識和經驗,別說是盜墓了,我看就算是把鮮卑民族的陪葬品放到眼前,也未必有人能夠辨認得出。就憑你一點專業水平都沒有的人就能夠把鮮卑王陵墓找出來?你是不是有點兒太樂觀了?據說你現在連一個業內人士都沒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