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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走到桌旁,隨意扯了扯衣領。
看向男子背影,他方才還緊繃的面色卻流露出了笑意,識趣的坐到桌邊。
“師兄,我說咱們還得裝多久,衛道司這身衣服也太緊了。”
玄衣男子巍然不動,聞言微微側頭,只是問道:“事情辦的如何。”
“別提了,循著血跡一路追查到黑吠山,之前淨聽人說起此山邪乎事兒,提心吊膽爬上山頂破廟,好在平安帶回城裡了。”
“她可有受傷?”
“?師兄不先問我麼??”
周行摸了摸下巴,回憶道:
“並未受傷,依我看是這山確有古怪,追殺她的殺手全部死絕,而她分明氣血之力淺薄,卻只是氣血虛弱和皮外傷,唔...”
“話說這些殺手的來歷,師兄可查清楚了?”
啪。
話音剛落,一枚鐵牌就被丟到了桌上,周行接過一看,那鐵牌正是謝家腰牌。
玄衣男子此刻站起身來,他身材高挑,滿頭長髮隨意散落在寬厚的肩膀,伴隨著他的起身,腰間的黑刀也發出了哐啷之響。
“黑吠山方圓百里的綠林匪窩,只有這鐵燕金刀的寨子人去樓空,我在殘垣斷壁裡我找到這個,結合謝棗所為,幾可斷定此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周行接過令牌,感慨道:“不愧是師兄,只有你才能一夜之間闖遍匪寨還能滴血不染。”
“不過...”
周行露出難色:“咱們下一步如何,當真去摻和這翠城裡的事?那幾個衛道司甲士已經對我身份有所懷疑,何況咱們還得去宣城...”
聽聞此言,男子緩緩回過身來。
這是張鬢若刀裁,眉如星沉的面龐,配上那雙暗金色的虎眼,縱是無心一瞥,依然顯得丰姿雋爽,湛然若神。
“師父有令,帶走郡主比那宣城奪寶更為重要。”
說罷他看向窗外的狡黠月色,隨口囑咐道:“明日你去泉王府拜會,繼續護其周全,無需分心管那城主謝氏作何舉動。”
“其餘之事,由我處理。”
周行悶下一口酒,便將那枚謝氏鐵牌放入腰間:“對了師兄,有件事忘了跟你說,那個雲鯉郡主生的可謂...”
“...極美。”
當他再抬頭,天字一號房已經空空如也,只剩窗欞的帷幕還在隨風搖晃。
“師兄這潛龍功當真是神出鬼沒,也不知道他聽清沒有。”
此時此刻,花仙居。
就在謝棗火急火燎回府的時候,慕容淨顏已經偷偷趁亂溜了進來。
“哇,好多人啊。”
本以為翠城是個涼城,直到看見這花仙居,慕容淨顏才感覺到熱鬧的煙火氣。
形形色色的人們或豪擲千金摟著美人,或挽起袖子擲著骰子,就連身無分文的方士也能在這喝兩杯烈酒,和人談天說地沒被趕走。
摸了摸自己的面具,確定比較靠譜後,慕容淨顏這才放心的走上前去。
“好在有這面具,否則...嘖。”
在慕容淨顏的腳邊,小侏儒秦天柱則是和跟屁蟲一樣跟著,不時的四下張望,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花仙居里的人皆是各忙各的,倒也沒人會留意盯著一個穿著低調的灰袍,帶著奇怪的面具,身段纖瘦的小個子。
站在原地,上下環視了一番花仙居後,慕容淨顏不禁有些感慨。
若是上輩子有這種體驗,哪怕是寫篇青樓遊記,也肯定是驚世駭俗。
想到這慕容淨顏心中忽然有些黯然,畢竟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恐怕再也沒機會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