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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傷勢,還是有點心得。
他需要持針器、止血鉗、針線,要是有個清創包就好了。需要紗布、棉球、需要碘伏或者酒精、需要生理鹽水、雙氧水、甲硝唑水水……想多了,這情形應該是啥也沒有。
挨個屍體翻找:“多有得罪,你已經死了,我還要活,廢物利用吧,有什麼麻煩您貢獻出來……呃,我自己找了,有點冒犯,諒解,諒解!”
不得意的人生,倒是讓徐義膨脹了心胸,或者說隨遇而安也可以,反正就是心挺大,人冷靜。
還不錯,幾乎翻遍了這些死屍,有了針線包,有了水囊,有了火摺子,還有一口鐵鍋、粗鹽、麻布……估計是擦汗的,忒臭了。
對了,還有些乾糧。
不能乞求太高,好歹能將就糊弄了傷口。
這不是曾經的世界呀!徐義就是不想,事實也會告訴他,沒法迴避。
不管怎樣,活過來就真不想隨便死掉,要想繼續活著,處理傷口是首要,然後再去嘗試著明白這是哪個朝代,再考慮活成什麼樣。
拖著殘軀……也不算殘,是慘。破破爛爛的,血啦啦的,本來止住的血,這時候又嘀嗒開了。
受嘞呀!惹哪個大神了?讓爺如此倒黴!
離開了拋屍之地……不是能看過去,是自己實在沒能力埋葬那些枉死之人。
算了,先顧自己活吧。
大概這時候是後晌吧,這躲避死屍的一路,徐義大概看了看
植被和光照,根據小學自然所學,判定是後晌,還是深秋的後晌。
錯了時空,連時節也錯了,就是這地域……好像是車禍的原地。
高速路怎麼就不能跟這時候的官道重合呢?又瞎想了,想多了,管多了。
窩在一處凹進去的窟洞,徐義架了一把火,支起鍋,丟了幾塊鹽……熬點生理鹽水吧。
很用心的去計算百分之零點九該放多少鹽……夠傻的,琢磨沒倆下就放棄了。
至於粗鹽的非氯化鈉含量……隨便吧,反正不是吃。
沒有溫度計,只能在開水後慢慢涼,手指一次一次試,總得不再燙傷吧。
嚼吧幾口乾糧,又趁著水熱喝兩口……暈了,剛才還想著不喝呢,好在不是太苦,就是有點澀。
孤單的狀態,胡亂的想,挺解悶的。
溫水倒在傷口上,含鹽的水蟄的徐義疼得想哭……等一會兒縫合,要怎樣過呀?
忍著!
連續沖洗了幾遍,將剛才用火燒彎的針穿了線……也幸虧這時候的針不是純鋼,能燒彎了。
把麻布疊了幾疊,塞嘴裡……這臭味提神,不至於疼昏過去。
然後,徐義就一針一針的開始縫合了。頭伸的老遠,擔心汗水滴在傷口上……忒疼了,真的很難忍,想哭,想叫……不能叫,咬著麻布呢,牙槽使得勁都快貫穿麻布了。
受嘞呀!我招惹哪位大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