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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正好是美國大學的春假時期。她不信蔣小茉會不來找景嵐。
而蔣小茉，才是方辰真正想找的人。
這會兒離三月還有段時間，她便將此事暫且放下，忙著籌措另一件事情去了。
初八這天，待顧亮從老家回了，方辰便登門拜年，順便諮詢些事情。
&ldo;你想去留學?&rdo;
顧亮一邊把玩著新收的一枚方印，一邊說。
&ldo;恩……只是個大概想法。當然，我也考慮過在國內讀研究……&rdo;
&ldo;國內的藝術研究生有個什麼好讀的?有那時間，還不如自己平時多畫點畫!&rdo;顧亮一臉鄙夷，&ldo;不過藝術留學這塊，我這幾年關注得不多。你且等我打聽打聽吧!&rdo;
&ldo;那就先謝謝顧伯伯啦!&rdo;
&ldo;不急著謝，你先安心去美院上課。不管走哪條路，你要準備的事情都還有很多，要補上的也有很多!&rdo;
方辰連連應是。
不過幾天，顧亮那邊就有了迴音。
&ldo;你這種情況，很難。&rdo;他開門見山，&ldo;換句話說，基本沒可能。&rdo;
&ldo;啊?為什麼?&rdo;
&ldo;歐洲大多數學校是不收跨專業研究生的，美國那邊願意收的學校也很少，而且那僅剩的幾所學校在你想選的專業上，沒什麼優勢，不去也罷。&rdo;
&ldo;這樣啊……&rdo;
方辰很沮喪，沮喪到肩膀都垂了下來。
顧亮呷了口茶，抬眼打量她。半晌，他放下茶杯，很認真地看著方辰，道：
&ldo;辰辰，你實話告訴顧伯伯。到底為什麼想去留學?我可不覺得你是那種很需要文憑或者學歷來證明自己的孩子。&rdo;
&ldo;我……&rdo;方辰斟酌了一下，&ldo;我想多學點東西。&rdo;
&ldo;學什麼?學技術的話，你這行根本沒必要專門跑國外去學;學思維方式?那更沒必要了，放在全世界這個大的範疇來看，你的中式思維有時候反而是寶貴的，況且網路這麼發達，你想了解什麼瞭解不到?或者說你想出去體驗下，開闊眼界?那為什麼不直接多出去旅遊幾次?話說回來，只怕國內的很多地方，你都還沒去過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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