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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笑了。
她抿著唇讓自己笑得不要太明顯,冷靜了幾秒才說:「米白、乳白、淺粉這些與膚色相近的顏色。」
「知道了。」沈周年深深直視她,調侃自己中透著幾分真摯:「你就笑我吧。情緒不要憋著,以後在這裡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要在意任何人的視線。」
第24章
◎沈周年◎
這一週果然如沈周年所說, 艷陽高照。白天薄衫外面套一件毛衣開衫也不會冷,膚感舒適。
修道院裡住著的病人們也如同春天復甦般生機勃勃。
周安喜歡和她們一起集體活動。白天除了例行學語言之外,她有空便會去教堂聽禱告或者聽話劇,晚上就和她們圍爐夜談。
這裡的人都很親切, 也有不少非德國本地人, 周安聽著她們用生澀的德語夾雜著英語以及手舞足蹈地比劃, 竟然沒有感覺到交流障礙。
雖然她眼中的世界是黑色的, 但這些美麗的心靈開始熱烈地撞進她的世界,給其增添了生動的彩色。
每天參加的活動都很多, 精力發洩掉之後她晚上入睡很快,不會做噩夢,也不會胡思亂想。
周安甚至只會非常偶爾地想起在京城的生活。
週日清晨, 周安坐在教堂長木椅的最後一排,安靜地聽教徒們做禮拜。她不信宗教,但喜歡這些虔誠的人。
過後,修道院請來的樂團便在教堂舞臺上給大家唱起了聖歌。
周安閉上眼睛,微低著頭,在迴蕩的歌聲中雙手合十放下胸前。
約莫半首歌的時間過去,一道低而沉的男音忽然響在她耳邊:「在做禱告麼?」
是沈周年的聲音。
他什麼時候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的, 周安都沒注意到。
周安眼睫微微掀動一下,幾秒鐘之後才睜開眼,輕搖了頭, 對沈周年說:「不算禱告。我不信教, 只是借著這樣的氛圍、思念。」
思念誰,周安沒說。
但沈周年想到了那位頭髮銀灰, 生命將近時臉上仍帶有笑容的老奶奶。
沈周年抬眸望向最前面燈光下的樂團, 若有所思。
從周安決定跟他來德國的那一刻起, 沈周年就沒在周安臉上看到任何脆弱,她似乎掩藏地很好,又或者說她習慣了壓抑自己的情緒。
這習慣大概是在那將近兩年的在她親生父親家以及傅明琛身邊寄人籬下的環境下養成的。
周安對所有人都溫柔以待,唯獨沒有善待她自己。
「跟我去一個地方。」沈周年忽然握住周安的手腕,隔著一層毛衣他都能感受到她手腕的纖細。
「去哪兒?」周安跟他走出教堂後,疑惑問道。
沈周年笑著說:「帶你去瘋。」
周安被安排在沈周年的副駕駛座上,她懵懵地摸摸座椅,心想沈周年究竟要帶她去怎樣刺激的地方。
她可不能玩太瘋。
沒有眼睛她連走路都是慢吞吞的。
沈周年將跑車的頂蓋敞開,裹帶不知名花香的微風將周安的頭髮吹得微亂。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沈周年側頭時都能看見她臉上細小的白色絨毛,彷彿泛著一層柔柔的光暈。
「衣服。」沈周年看到她敞開的毛衣開衫,開口提醒。
這樣穿,等下車跑起來肯定會冷。
「啊,衣服,」周安沒明白沈周年的提示,愣了一下笑起來說:「她們都說我的衣服很好看。你挑的很適合我。」
沈周年笑了。
周安裡面穿了很薄的乳白色桑蠶絲打底,外面的v領開衫毛衣是淺粉色的,映得她的臉色也有些微的春色。
確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