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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敘白只從謝繁星哪裡聽了個大概,說她掛電話的時候火急火燎的,怕她回了家鬧出什麼事情。看樣子,事情鬧得應該很嚴重。
他拿了塊乾毛巾往她那邊挪了一小步,想替她擦擦頭髮,瞧見回過神來的謝微雨用一雙微紅的眼睛看著他。
只覺得自己的心被那個眼神牽動著,他心疼起來,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脊,說道:「別怕,我幫你擦一下頭髮。」
這句安慰話,像是一針有力的強心劑,她漸漸恢復過來,想伸手去接他的毛巾,那個人卻已經傾身而來,雙手捧著毛巾,蓋在她濕透的頭髮上揉了一把:「要留著精力和不喜歡的人去抗衡,就得讓自己振作起來。」
「那個人不是我不喜歡的人,是我厭惡的人!」她任由他給自己擦頭髮,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兩隻胳膊,說道,「他是我爸爸養在外面的女人……」
這是第一次,他當著談敘白的面,說起了自己家裡的那一檔子破事,其實,馮初蘭不是在高考那年出現在她的生活裡,而是在高一那年的春天,謝知山給她籌劃了一個生日晚宴,落座時,她無意間看到一個備註馮經理的人給爸爸發了一段,貨到了,請查收之類的話。
那之後謝知山匆忙給她過完生日,說公司有事,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也許是兩個人之間這種打啞謎似的聯絡方式,也或者是他平日裡偽裝的實在太好,她並不知道母親是什麼時候從察覺到了父親的不忠。
而她,第一次和馮初蘭正面對線的時候,已經是高三那年。
馮初蘭摸透了她上下學的時間線,偶爾來她的校門口擺攤賣些手作玩意兒,因為喜歡那些精緻漂亮的手工製品,謝微雨光顧了好幾次。
馮初蘭熱情好說話的性格,使得兩人很快熟絡起來,她說起自己還在唸大學,賣東西是為了籌學費。後來就算是不喜歡的東西,她也心甘情願的賣走。
她一度認為自己只是結交了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姐姐,回家以後還和母親提及,說自己認識了一個大學生姐姐,她好像很缺學費,能不能以獎學金的名義給她提供幫助。
可笑的是半個月之後,她搭乘父親司機的車準備回家時,在車上碰到了她。
這半個月以來,她冒充一個友善的姐姐和她混的熟絡,並拍了照片,之後以此為依據,打消了他父親認為她會和自己女兒不合的顧忌。
仗著自己懷孕,她逼到了謝家宅邸裡,無論如何也要逼迫母親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她翻出自己和謝微雨的合照:「你女兒已經和我處成好朋友了,你完全可以放心,以後我會把她當親女兒。」
她至今仍然不敢想像,當母親看到那些照片時,心裡該有多難過。
大抵早就知道母親會以保持婚姻關係為由不離婚,她便乾脆跑到她面前,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
得知真相的她再看她和父親的那些親密合照時,徹底崩潰了。所謂的殺人誅心,大抵就是這樣。
第二天正逢高考,對母親的愧疚和對馮初蘭的怨恨一度佔領了她的理智,她在考場上哭著,逼著自己把試卷寫完。
可惜不等成績出來,母親送她去鋼琴班路上的那天,那個女人用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打了一通電話,播放了一段齷齪不堪的錄音。
此後,就有了車禍事件。她知道母親沒有怪她,但曾經被殺人兇手騙的團團轉,無疑是她永遠都走不出去的心結,她人生裡關於母親的最後一幕,永遠停留在她拉著她的手說堅持下去,然後到了呼吸停止的時候,也沒有閉上眼睛。
她沒了媽媽,也永遠失去了對媽媽彌補的機會。
「如果那天我沒有去學琴,或者我一開始沒有買她的東西,我不和她說話……」
說道這裡,她早已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