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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了現在,即便宗雅丹那麼說, 李桔依舊沒什麼波動,只是蹙眉打字:「……外公為什麼不幫他。」
宗李兩家聯姻, 宗家這次什麼也沒做, 這是李桔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不管宗雅丹怎麼看李良功, 宗厚雄都不可能眼看著李家沒落。
宗雅丹看著她疑惑面容,沉默了一會,冷哼了聲, 「他自己路走偏,做一些不該做的事,宗家不可能被他拖累。」
李桔心驚,忽然就想到了廣晉海。
胸口像是一口深淵,漸漸擴大, 無盡黑暗往裡湧。
「李桔,聽媽媽的,不管能不能幫他,這個時候你都要給自己找個好夫家,不然李良功出事,我們在宗家也只能成為不起眼的存在。」
宗厚熊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宗雅丹雖然是最出色的大女兒,但沒了李良功也就只是個醫院主任,在宗家立即成了插不上話的。
李桔無言看她。
「那個男人鐵了心要把你嫁出去給自己籌資金,你覺得他會在這個時候讓你惦記的人回來嗎?」宗雅丹拍了拍她肩膀,「李桔,他老師一週前就結束學術交流回來了。」
說完,宗雅丹起身,端著茶杯往樓上走。
沙發邊,李桔臉色難看僵住。
結束了,交流結束了?
解南在信裡什麼也沒說,他還交代她好好吃飯,好好工作,別讓自己瘦了,他回去要檢查……
可是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李桔倉惶坐到地上,忍不住拿出手機想撥打電話。
可是她看著那個號碼,將泛白的嘴唇都要咬出了血色,也依舊沒有按下。
她不能,不能讓解南處境更窘迫。
翌日,李桔當什麼也不知道,回到辦公室先給解南迴信。
誇他有自覺性,讓他保持身材,督促他多吃飯不要只知道工作累到了自己,碎語與叮囑,又細細說了自己工作的進步,看數學論文越來越有興趣,以前看到數學便厭惡害怕的情緒逐漸消失,有時候看數學想到他想到他的物理,積極性更高了,甚至盤算著回去讀數學的研,她真的想有一天,自己研究的領域能幫到他。
信手隨寫,想到哪寫到哪,工作間隙想到什麼就又拿著筆寫,吃飯的時候咬著三明治又把信從頭到尾看一遍,不知不覺都寫了五大張。
下午交給王阿姨,摸到她厚厚的紙摞,瞥了她一眼。
李桔羞赧地摸了摸鼻子。
王阿姨過來人似的笑著,還有些感動:「不錯不錯。」
兩個多月了,這信是越寫越厚。
只要有話說,她就能一直幫。
把信給王阿姨後,李桔作為又是辦公室最後一個走的人,檢查門窗後準備離開,電話剛好響了。
那邊,陸正威聲音低啞的厲害,「我們還算朋友吧。」
說完,對面咳了咳,夾雜著笑聲,「我要走了,再見一面吧。」
李桔按著他給的地址找去,竟然是一間酒吧。
燈光昏暗,迷離閃爍。
李桔在光影嚴重不足的情況下,還是看到他臉上青腫的傷,忍不住呼了聲。
「誰把你打成這樣。」
不怪李桔驚訝,實在是陸正威這張臉,雖說本人風流恣意,浪蕩沒正形,但還是難掩上位者的凌厲帥氣,此時這張臉鼻青臉腫,嘴角還有紅血痕,像是被馬蹄碾了七八遍後的面目全非。
不止她,路過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看。
要不是李桔看他身形,差點沒認出來。
陸正威斜睨她一眼,看她眼裡看好戲的笑,有風水輪流轉的吃癟。
「除了我家老爺子,誰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