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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譚以喊來了滿冉:「新來了三種花露水,你每樣拿三瓶給澹臺軼送去。」
優秀的助理就是要在不該刨根問底的時候知道閉嘴,滿冉稱是,就退下了。
花了大心思的比賽已經過了小組賽和復活賽,接下來譚以準備再搞兩場半決賽,這比賽形式和花樣還得好好斟酌。
譚以苦惱地揉揉額頭,把其他雜事拋在一邊,專心寫半決賽的策劃。
另一邊,小金陵。
牛媽媽在芸彩樓裡急得團團轉,嘴裡不甘心地嘟囔著什麼,一手握成拳不住地敲著另一手掌心。
碧荷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的古箏調音,時不時輕撥兩聲,聽聽音色,二米在一旁托腮看著。
「唉,我的姑娘啊,這時候了還有閒心彈琴,我看咱們娘倆都被譚掌櫃給騙了。」牛媽媽狠嘆了口氣,總算不再兜圈子了,找了個小凳隨便坐下。
碧荷一口松江軟語,聲調子柔和繾綣:「媽媽,別急嘛,就算譚掌櫃沒讓我去,咱們二米不是已經很火了嘛。」
話雖這樣說,牛媽媽還是不甘心:「二米是二米,你是你!」
二米在一旁看牛媽媽又著急上火了,縮在碧荷身後,朝她皺了個鬼臉。
碧荷也笑了笑,捏了一把二米肉肉的小圓臉,對牛媽媽說道:「二米不也是咱們樓裡的姑娘?可能我就是沒有大紅的命吧,反倒浪費媽媽一片苦心栽培了。」
牛媽媽可聽不得這話:「瞎說什麼呢!哼,那譚掌櫃既然說話不算話,咱們也不去鳥她,我想想其他法子,老孃就不信這個邪。」
碧荷看牛媽媽走了牛角尖,也暗嘆了一聲,自己確實天資愚鈍,總是讓牛媽媽費心。
她本就無父無母,只是一個小孤兒,差點在冬天凍死,後來被牛媽媽撿走收養,好吃好喝供著,兩人也有了深厚感情。可以說,整個芸彩樓裡,牛媽媽最疼愛她。
牛媽媽一心想讓她火,想儘可能給她多存點體己銀子,等年紀大了攢夠錢還能自贖其身,好歹不是賤籍了。為討老爺少爺們歡心,讓他們多給些銀子,牛媽媽還想方設法讓她學了好多四書五經。
可惜她笨拙愚鈍,學不懂正經詩文,每次和大人們聊天都是她的獨角戲。
牛媽媽一心想讓她超過霄玉,看她不順眼,就是因為有次聽到了霄玉對她的評價:牙慧而不智慧。
想起了舊事,碧荷嘆了口氣,霄玉還是一針見血的性子,果然看出了她的本性。這樣竭盡全力、粗陋裝飾自己的人,什麼顧客都不會喜歡的吧,譚掌櫃另選他人也是情有可原。
牛媽媽也沉默下來,看了眼碧荷又看了一眼二米,感嘆:還是傻人有傻福。
就在房間裡陷入一片寂靜時,外頭有小廝突然叩門:「牛媽媽,譚家胭脂鋪來信。」
剛剛還萎靡不振的三人豁然起身。
牛媽媽看了信,陰了幾日的臉總算笑了:「碧荷,譚掌櫃邀你去做嘉賓!」
金滿樓。
霄玉抱著一塊西瓜在啃,她喜歡吃在冰水裡泡過的,可惜李媽媽總以冰西瓜太寒涼,姑娘不宜多吃的理由,不讓她吃。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西瓜籽都粘在臉上了。可不能在別人面前這樣吃東西,知道嗎?」李媽媽拿帕子擼了一把霄玉的臉。
「沒事的媽媽,他們看不見。」霄玉吐了一顆西瓜籽說道。
李媽媽緩和了神色,表揚道:「這幾場比賽呢媽媽都去看了,表型得很好啊,沒多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以後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應和別人就行了啊。」
「媽媽說的是。」霄玉立刻說道。
李媽媽:……倒也不必現學現賣。
「等半決賽,那老牛的碧荷也要來當嘉賓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