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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地付了三百兩訂金,定了合同書契,譚以身上的欠債又增加了。
索□□情搞定了,譚以又找了陳仙依訂購了幾幅宣傳畫,做了個木質簡易易拉寶擺在鋪子大門口,往來行人一眼就能瞅見。
第一批傳單印好了,譚以滿冉,和之前為鋪子裝修的喬老五來到劉氏紙坊做出廠檢驗和質量審查。
喬老五雖主攻木工活兒,但畢竟手上功夫深,對紙張這方面也算了解,而且人品也不錯。
譚以帶上他,就怕紙坊出麼蛾子,她又不太瞭解,花了糊塗錢。
事實證明,這是個英明的決定。
喬老五拿過印好的一刀紙,隨意抽出幾張,仔細觀察了片刻,神色有些凝然。
「譚姑娘,這批紙張有些毛病。按你之前定的契書上說,用的應該是麻沙紙,紙紋不太明顯,有韌勁;而這批用的卻是白麻紙,雖然名字相似,厚薄韌性也差不多,但白麻紙背面粗糙,有草稈紙屑粘附,造價也低了許多。」
喬老五的一番話,讓譚以怒火中燒,她接過印好的傳單仔細瞧了瞧,果不其然,紙背面粗糙且紙紋明顯。
若是她和滿冉二人來,說不定還被這無良作坊糊弄過去了。
譚以拿起手裡的傳單就去找紙坊的掌櫃。
「劉掌櫃,都說你家的紙坊手藝精湛,確實很出色,看看這紙。咱們契書上明明白白寫清楚了,用的紙張是麻沙紙,但給我的卻是白麻紙!」
譚以壓著怒氣說道,「你說,該怎麼辦!」
劉掌櫃有些頭疼,本來想著是個不入流的胭脂鋪東家,又是個年紀輕輕的女人管事,怕是出不了岔子,居然還被看破了。
劉掌櫃擺出一副笑臉,拱了拱手說道:「這是咱們的錯,唉,新來的工人慣會偷奸耍滑。譚掌櫃您見諒啊,我這就給您重做重印,七天內一定給您做好,您放心!」
譚以氣得髒話都要到嘴邊了,系統規定了任務要在七日內完成。
她為求穩妥,才找了這家名聲不錯價格略貴的紙坊,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了,要是七天才能印完,她為什麼不去找別家,還能便宜許多。
譚以冷笑一聲,說道:「劉掌櫃你看這樣如何,你把訂金退我,我自己再去找家紙坊做。這賠償我就不找你要了,如何?」
聞言,劉掌櫃臉色也淡了,說道:「譚掌櫃,哪有退訂金的道理,你上大街上打聽打聽,沒有哪家紙坊是這樣做的。」
譚以被氣笑了,說道:「也沒有哪家紙坊像劉氏紙坊一樣簽了契書,還弄虛作假,中飽私囊,欺騙顧客的。」
譚以沒時間和他廢話,揮了揮手,直接說道:「劉掌櫃,要麼乾脆地退銀子,要麼咱們衙門見。我反正要印紙的,順帶加上一句『劉氏紙坊,黑心作坊,失信寡義,騙人錢財』也很方便。」
劉掌櫃噎住,都是在京城開鋪子的,沒見過這麼硬氣的掌櫃,動不動衙門,這衙門一去就是大價錢了。
總是作坊理虧,而且這其中的差價確實進了自己的口袋,鬧到公堂上,怕是主家都知道了。
思量了下利弊,劉掌櫃總算是不甘不願地退了三百兩的訂金。
等譚以幾人走後,劉掌櫃就開始罵罵咧咧:「沒了我們這家紙坊,別人的紙坊都不能在五日內印好六千張的畫,哼!」
一旁的活計弱弱地出聲:「祥廣紙坊就可以……」
劉掌櫃「呸」了一聲,說道:「那可是大官家裡的作坊,她個小小脂粉鋪還能夠得上?做夢!」
劉掌櫃一面罵著,一面就往主家去哭訴了:「少爺,那譚家胭脂鋪真是不識好歹,偏說咱們紙坊印出的東西不好,還把訂金都搶了回去……」
劉少爺正愜意地聽著曲兒,喝著小酒,聽見這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