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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愣了下，點頭。

顧寒的眼睛在黑夜裡亮地驚人：&ldo;你住的地方已經靠微樹非常近了，你說你到的時候，那邊已經沒人了。也就是說，那個比你先到的人應該當初就在微樹附近，第一時間趕到且說服了白可。&rdo;

胡蝶：&ldo;理論上應該是這樣的……&rdo;

&ldo;那咱們族裡，最有可能的是‐‐&rdo;

小姑娘失聲道：&ldo;胡靈姐姐!她只要不出門，晚上都會住在微樹旁邊!&rdo;

胡靈不止是這一代狐族的大管事，更是微樹的照料者。她平日裡所有的空餘時間，皆數交付給了這一顆有生命的樹。同樣，微樹也對她最為親厚，在她的照料下越長越繁茂。

顧寒深吸了一口氣，下定論道：&ldo;不管我們是否猜測錯誤，胡靈和這件事都脫不了幹係。我們走!&rdo;

胡蝶：&ldo;走去哪裡?&rdo;

顧寒冷冷一笑：&ldo;胡靈那邊。&rdo;

胡蝶睜大眼睛：&ldo;就這麼和她攤牌嗎?&rdo;她急忙去拉顧寒的手臂，&ldo;這不好吧，現在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我們這麼貿貿然過去，萬一弄巧成拙怎麼辦?&rdo;

顧寒：&ldo;我有種感覺，白可會在他那。&rdo;

他轉頭看向胡蝶，面容在月色裡越發俊朗至極，&ldo;與白可有關的事，我的直覺一直都很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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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靈平日裡，就住在狐族的祖宗祠堂一旁的小院落裡。

狐族的祖宗祠堂就建在微樹旁邊，藉此來希望微樹可以庇佑狐族一直繁榮昌盛下去。

雖人妖殊途，但有些方面，是殊途同歸的。

四周雖沒有燈，但接著微樹的光，還是將這一處的院落照的景物分明。

顧寒走到門口就停了下來，在門口徘徊著，倒是胡蝶伸手推開了門。

她還未邁進去，就聽顧寒道：&ldo;不知海妖王深夜到訪我族祖廟祠堂，有何貴幹?&rdo;

胡蝶扭頭看去，就見那人身魚尾海妖王緩緩靠近，有那麼一瞬間，那怪異的身形在昏暗光線裡如鬼魅般慫人，腳下不由一哆嗦，跨出的腳又收了回來。

海妖族和陸地的妖發展軌跡並不同，他們至今依舊遵循著中國古代那一套貴族平民的階級統治。

現任的王十分年輕，胡蝶在他們來的時間見過，知道這個就是那個出事的小王子的哥哥。

親生的。

三人在院子門口相逢，倒是讓胡蝶確認了顧寒之前的猜測。

……若白大哥不在這，這大晚上的，這個魚尾巴沒事來這做什麼?

海妖族是傲慢的種族，海妖族的王更是傲慢中的傲慢，他昂著頭，俊美的臉在黯淡的光線裡顯得越發冷漠。

海妖王：&ldo;顧先生可以來，為何本王不能來?&rdo;

不等顧寒回答，胡蝶就抬起下巴，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些，道：&ldo;顧大哥是我們狐族人，且地位尊崇，自然是可以來的!海妖王，不論如何，您是客人，可不好大晚上的在我族內亂逛!&rdo;

顧寒客氣道：&ldo;我狐族雖不拘小節，到底千萬年底蘊，有不少規矩要守，還請海妖王不要為難我們。&rdo;

海妖王原先冷淡的臉越發冷了，他嘴唇動了動，不知是覺得沒必要和兩人囉嗦，還是不想說太多，總之最終只&ldo;哼&rdo;了一身，身影又消失在夜色裡。

只下巴高高昂著，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