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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他身邊,苦思冥想了兩站路,終沒參透他的“不悅”從何而來。
撓了撓頭髮,轉了轉眼珠,嚥了咽口水後,我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那個……你是不是不高興?”
他斜眼睨了我一眼,勾起唇,慢條斯理地問我:“小白,我再問一遍: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眨了眨眼,剛張口冒出一個“慕”字,他一個凌厲的眼風掃過來,我一個風中凌亂,登時把“逆黑”二字脫口而出成“黑鍋”!
他唇角的弧線揚了揚,眼中也暈出笑意,抬手摸了摸我的頭,笑:“呆子!”
他、他、他這是在暗示我應該叫他“黑鍋”麼?
前幾天,是誰因為我不肯叫他名字而用一張冷屁股迎接我的熱臉的呀?
悄悄睨了一眼他那張貌似已經“雨過天晴”的臉,我默默地仰頭望向車頂:這口喜怒無常莫名其妙的黑鍋呀,真真讓俺匪夷所思!
※※※
晚上七點。
我仰頭看了看面前已經閉館的風和藝館,又轉頭看了看正低頭撥電話的慕逆黑,終於忍不住開口:“那個、那個黑鍋,我們不是要去看電影麼?這,這裡是藝館呀?電影院在對面……”
說完,我的手指準確地指向屹立在我們身後的電影城。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嘴角處旋起一個小小的梨渦:“現在這個時段放的是《色戒》,你要看嗎?”
我兩眼一放光,頭點得像小雞啄米:“看看看!”
他眉一挑,詭異地望著我,別有深意地說:“影院放的都是刪節版,你這麼想看,改日我找未刪節版的給你看。”
說完,他將撥好的電話放在耳畔,慢步走到一邊打電話。
我默默地低頭摳手指——
誰要看那啥少兒不宜的未刪節版本呀?誰要看那啥高難度的回形針式呀?誰要看那啥湯唯的全/裸和梁朝偉的屁股呀?我最最最想看的是那裡面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一身民國學生扮相的王大帥哥好不好?這人真是太不懂俺冰清玉潔的小心靈了!
正這麼義憤填膺地想著,他已放下電話一臉笑意地對我招手:“小白,來這邊。”
當我和慕逆黑在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引導下,從工作人員的專用通道進入空無一人的藝館時,我忍不住用胳膊撞了撞他,小聲問:“你是不是有親戚在這裡工作?”
他揚眉:“這也給你看出來了?”
我下巴一揚呈得意狀:“那是!瞎子都看出來了,何況我這麼犀利的小眼神兒?”
語畢,豎起兩個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他眼角淺淺彎下,但笑不語。低頭牽住我的手,拉著我走進一間展廳。
進入展廳的一瞬,我彷彿進入了一片黃色海洋!
這裡展出的是著名油畫家璽子的“葵之戀”系列作品。
牆上,數十幅畫布上千篇一律都是黃燦燦的向日葵,它們顏色外形相似,卻又千姿百態各有風情!
在璽子筆下,畫布上的向日葵已不僅僅是植物,而是帶有原始衝動和熱情的生命體——
那豪放的筆觸、那跳躍的顏色、那流動的智慧、那洋溢的激情……滿室旖旎看得我目不暇接心潮澎湃,滿腔的感慨欲噴薄而出……
一幅幅地看過去,我們來到璽子仿梵高《向日葵》創作的《至愛之葵》前。
慕黑鍋仰頭看著牆上的畫,忽然開口對我說:“梵高的《向日葵》是我最喜歡的一副畫。”
“哦!”
我偷偷嚥了一下口水,想到了我向他表白時舉到頭頂的那支價值2830塊的新品種向日葵,突然福至心靈——莫非,我表白成功是託了那向日葵的福?造孽呀!我怎麼就瞎了眼選了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