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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紹興到上海的小隊很快就組建完畢,隊長自然是徐錫麟,三名正式成員有秋瑾,陳克,華雄茂。臨時成員有秋瑾的丫鬟,名叫林劍。從紹興到上海還沒有火車,更不會有長途公交。往碼頭的路上,徐錫麟告訴大家,他昨天僱了一條大船,預計三四天就能到上海。聽到三四天這個時間,陳克僅僅是點點頭。坐火車從紹興到上海不過是幾個小時。行動的效率差距大的有些離譜了。
秋瑾倒是很高興,「文青,這可是有時間談話了。」
1905年的初夏遠沒有21世紀的夏天那麼熱,船艙裡面還頗為涼爽。從窗戶中看出去,河岸兩邊都是莊稼,偶爾還能看到水車緩緩轉動,農田裡面的農民埋頭幹著農活,還真有點風景畫的味道。河道不算寬,河面上的船隻不少,大多數卻都是小船。陳克在電視電影裡面見過不少這樣的畫面,但是成長在黃河邊上的陳克,在水網密佈的江浙親自乘船,真的有很新奇的感受。
看著陳克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秋瑾問道:「文青,這風景如何。」
「以前沒見過這麼好的風景。我沒怎麼坐過船的。」陳克隨口答道。
「風景這麼好,可國家卻破敗如此。文青就沒有想法。」徐錫麟接上了話。聽他的意思,還是準備把革命的計劃從陳克嘴裡掏出來。
陳克轉回頭,既然決定和徐錫麟與秋瑾合作,陳克覺得最起碼得有一定的合作基礎。昨天他思忖良久,大概確定了一個能說和不能說的底線。「伯蓀兄,這兩年棉花價格漲了不少吧?」
「呃?」對於陳克這種驢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徐錫麟一時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
「這幾年開紡織廠的越來越多,而且洋人在中國通商的港口也越來越多。國內的棉花要麼出口,要麼本地給用了。棉花需求量在變大,但是棉花生產總量可沒有增加。所以棉花的價格越來越高。」
徐錫麟和秋瑾聽了這話面面相覷,陳克的話很在理,但是兩人卻沒有調查過棉花的價格。
「的確如此。」華雄茂插了一句。
「雄茂,你怎麼知道棉花價格的?」秋瑾問道。
「前一段我和幾個朋友一起運了一趟棉花,路上那朋友一直在抱怨棉花價格漲的厲害。所以才知道的。」華雄茂神色平靜的答道。
聽了華雄茂的話,陳克覺得有些奇怪,華雄茂好歹一個武舉人,居然也參加運棉花的活動。不過轉念一想,江浙經商風氣濃厚,華雄茂做點生意,也不稀奇。此時,徐錫麟問道:「那文青想說的是什麼呢?」
「棉花產量沒有提高,棉花用量增加了,於是棉花價格漲了。」
「這和革命有什麼關係?」徐錫麟聽得一頭霧水。
「我認為,革命要建立起來的政府,就是能把這些事情管起來的政府。比方說,開棉紡廠的話,這工人得吃飯,你要提供糧食?開棉紡廠,你要有棉花,棉花價格高,這布匹的成本自然也高。外國布匹價格比中國布匹低,在市場上你自然比不了外國布。這些問題都解決不了,就投了大筆的錢在紡織廠上。可價格上比不了外國布,自己生產的布匹賣不出去,賺不到錢就是賠錢。沒必要作賠錢的買賣。」陳克覺得自己的解答到這個程度就行了。
徐錫麟和秋瑾聽了這番解釋,都開始思考陳克說得內容。
片刻之後,華雄茂突然問道:「文青這是要讓國家開紡織廠?」
徐錫麟和秋瑾聽了這話有恍然大悟的感覺,他們光被陳克說的那套核算成本的話給繞暈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陳克提出的前提。陳克竟然是要國家把種糧、種棉、開紡織廠、組織工人給一併承擔起來。
「這,這……,文青,你這革命……」陳克所說的話讓徐錫麟很不能接受。「我們革命是為了中華,這革命之後當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