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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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了手指和腳趾上傳出的火辣疼痛。
易丙辰低頭目測了一下方形釘板的大小,他不能就這麼忍耐著上與下一同的煎熬,他要做點什麼,即使很有可能最終自己相當於什麼也沒做,但有努力總是不辜負自己的。
看到釘板的那一刻,易丙辰真的是絕望了,三尺的長度,已經超出了他所知道的一米的上限,他想要將身體移出釘板之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他弄斷自己的手指。
弄斷手指……易丙辰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不是對別人,而是對自己,他竟然想到要廢除自己兩根小手指。
可是,易丙辰忽又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弄斷手指,只是一時地劇痛,之後就可以免受被牛筋垂吊之苦,也可以從這方形釘板上逃逸出來,何來的殘忍呢?
頭腦中兩股意識流在爭吵,最終演繹出來一場廝殺,除了兩敗俱傷之外,易丙辰沒有別的收穫。
苦笑在心底波盪起一圈圈漣漪,自己這麼糾結在兩種意識裡,無謂就是想以此來麻痺一下肉體上的疼痛,真的能做到自殘那一步麼?他當然能,但是,怎麼弄斷手指,弄斷手指後就不會疼痛了?他還沒有傻到可以自欺欺人。
身體裡沒有了慾望之火,少了焚身的難忍,也少了對自己自尊的挑戰,可是,秋夜是寒冷的,秋晨自是更加嚴寒,原本包裹在身上的金絲床帳已在進到這裡的時候被晷宮立文撥個精光,此時的自己正一絲不掛的懸樑而下,所有隱秘之處一覽無餘,風兒沙兒的,竟是無孔不入。
第六回 死的成本太高
更新時間2011…9…17 17:52:53 字數:1837
清晨,一輪紅日和著秋涼冉冉升起,在天空劃過一道絢麗的弧線後,又沉沉地隱沒在西天的一派絢爛之下。明月皎潔,思鄉的人也不盡然會對著它長嘆吧,三三兩兩的,或許只是為了一時的詩情畫意,或許只是為了某些暗藏在內心黑暗面的無聊勾當。
易丙辰就這樣被吊在房樑上,一連三天三夜,滴米未進滴水未沾,身周的溫度降了又升,升了又降,忍受著飢渴,承受著晝夜溫差,相比迷失沙漠的旅者好不了多少。
被牛筋勒緊的小手指自第一關節處已經全黑了,顯見那一塊皮肉已經壞死,不知道被解救後這壞死的一部分還能不能透過自身的自愈能力長出新肉。腳趾亦沒有好到哪裡去,一個個被刺穿的紅色孔洞組成一幅血肉模糊的寫實圖,只見方形釘板就已知傷勢的觸目驚心,沒有斑斑點點,釘板上已然血流成注。
屋門終於有了動靜,熟悉卻也陌生的寒氣從進來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竟比這深秋的霜氣還要寒了幾分。
月色如水,銀白的水流從銀河邊傾瀉而下,屋裡雖然已消了燭火,但憑藉著這如鏡的月色,易丙辰很容易的就看清了來人,也是,即使是伸手不見五指夜,恐怕他也可以從這男人的獨有氣勢裡猜測到男人的身份。
“想的怎麼樣?”
晷宮立文開口,詢問的是他三天前臨走時拋下的那個建議。建議是很不錯,可惜的是,易丙辰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墨殤圖,便也無法和晷宮立文談合作。
房內經過三夜的黑暗,終於迎來了易丙辰剛至此間時的昏黃明滅,晷宮立文並沒有急著來要答案,也沒有急著來向著易丙辰虐身虐心,而是向著屋內一張桌案行去,鋪宣提筆沾墨,氣宇恢弘之後,一篇洋洋灑灑的墨跡呈現在雪白的宣紙上,對墨輕吹,晷宮立文抬眸對上易丙辰不甚了了的目光,竟是一笑。
繞過桌案,晷宮立文來到易丙辰的近旁,單手負背,而另一隻手則撫上易丙辰已經壞死的小指,輕輕地捻摸,如同在搓揉著可以隨意改變形狀的麵糰。
或許是手指已經壞死,或許是對於肉體上的疼痛已經麻木,易丙辰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