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治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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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周方儒催動內力為雷秉治傷,正是兇險萬分的緊要關頭,余光中陡見一柄利劍奔來,縱使他忠厚愚鈍,轉瞬間也已經明白了八九分。他既能在莫道生外出之時,以大弟子的身份代理掌門之職,必有其過人之處。
好個周方儒!只見他電光火石之間強把肩膀一扭,那柄利劍稍偏寸許,撲哧一聲,在胸口上剌開一條血口子,他悶喝一聲,強撤療傷的雙掌,內力反噬之下,噗地噴出一口濃血。丁松見他竟能堪堪脫身,又是吃驚又是敬佩,心想這小子又憨又迂,功夫倒紮實得很。若不快些把他制住,華山派的弟子蜂擁而來,我今日性命堪憂。急切之下一劍緊跟而出。
周方儒強撤內力,險些走火入魔,腦中眩暈,雙眼昏花,朦朧中只見一道寒光直衝小腹而來,哪裡來得及出招抵禦?索性就著搖晃的身體一個踉蹌,這一劍便又稍偏,扎進了他的側腰。他強忍劇痛,不管不顧,發狂衝出丈許,一把拔出壁上掛劍,匆忙轉身護住了門戶。他生性極忠厚純善,在這等變故之下,仍撕不下臉面,駝背弓腰大口喘息道:“古,古師叔,你,你這是作甚?”。
丁松心急如焚,哪願與他搭話?把長劍一抖,惡狠狠撲了上來。周方儒體力難支,虛晃一劍,藉著碩大的香案左右躲避,雖然處於下風,片刻間也擒他不得。突然外間腳步聲轟隆響起,伴著刀劍出鞘之聲,紛紛高呼道:“今日將這惡賊碎屍萬段。”。原來是那道童在門外偷窺了變故,帶了一大幫華山派弟子來援。
丁松暗叫不妙,心想我可小瞧了這周方儒,今日搞不好老子要翻白眼了賬。自危之下生出一股困獸的兇狠,狂攻數劍,將周方儒逼入牆角,轉身便往門口衝去,發了狠要殺出一條血路。
哪知他尚未衝到門口,那大門已被人一腳踢倒,一個女子當先闖了進來。這女子高額頭,寬臉皮,丹鳳眼,身材高大,長得雖不算美,倒也有一番英姿。丁松闖得急,差一點便要撞入她的懷中。這女子也嚇了一跳,瞬間回過神來,慌忙後挪一步,一劍劃了出來。這一劍引抑不足,又發於倉促之間,勢道大減,甚為粗鄙,丁松久經沙場,瞧得最真切不過,求生心切之下,也顧不得疼痛,一把抓住劍刃強扯了過來,身子猛地一衝,把她撞翻在地,鋒利的劍架上了她的脖子,大叫道:“你們誰敢過來,老子先割了這娘們兒的大腦袋!”。
華山派上百名弟子將門口團團圍住,連聲呼喝,卻不敢擅動,都把目光投向了周方儒。周方儒縱然仁厚,畢竟也是華山派將來的掌門人選,豈會輕易受人脅迫?若丁松劫持的是別人,他早已一聲令下,將丁松斬為肉泥。可偏偏這女子不是別人,而是駱靈鳳。
駱靈鳳和周方儒入華山派都極早,既是青梅竹馬的童年玩伴,又是情深義重的同門師兄妹,更是兩情相悅的戀人。況且莫道生已為二人訂婚,正準備在這次華山論道之際為二人證婚。這等極深極重的情絲糾纏之下,周方儒豈能秉公處置?
他面目扭曲,顯然痛苦為難之極,駱靈鳳情知此事若處置得稍露軟弱,周方儒必然失寵,絕難再執掌華山派,不禁大急叫道:“師哥。這等大是大非之事,你豈可受人所制,辜負掌門師父對你數十年的栽培?”。
丁松見二人糾結之情溢於言表,也猜了個八九分,暗自慶幸運氣不錯,逮著了個關鍵人物,嘿嘿一笑,說道:“此言差矣。周兄弟你之所以蒙得莫掌門垂青,一來自是武藝卓絕——這一點我已有見識,更要緊的怕還是看上你宅心仁厚,重情重義。你若硬逼我將她殺死,莫掌門嘴上雖要褒獎你幾句冠冕堂皇之詞,暗地裡卻要對你重加審視了。這些權謀之術我比你高明得多,你不可不信”。
周方儒知他胡言亂語,無非是想要挾人勒索,一把將雷秉擰了過來,長劍抵住他背心,厲聲道:“你敢動我師妹一根毫髮,我便殺了你的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