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竹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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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面色大恐,低聲罵道:“是你的腳印把他們引來了!”,心中掛念那女子的安危,往雪下小屋裡便跑。雷秉一把扯住他,壓低了聲音:“神山幫和我不共戴天,你若信得過我,便仔細聽我吩咐,否則咱們三個都絕難苟安!”。
他不過剛過二十,但這一兩年經歷多見識廣,臨危不懼,嗓子突一低沉,目光陡轉凌厲,那男子竟被攝住,只點頭道:“好!”。
雷秉悄聲道:“我去和他們短兵相接,把他們拖住。你退遠些,見機射箭殺敵”。
那男子愕了一下,點頭道:“好,這柄匕首給你拿著,也不用死命相搏,周旋即可,我瞅準時機放暗箭”。他面有不忍之色,雷秉微微一笑,搖頭道:“這東西短,我用不會,你手腳麻利,給我削一根三尺長,兩指寬的竹片來,前端削尖些”。
那男子雖然狐疑,也並未多問,撿起一根斷斑竹,剃結剖節,頃刻做成。雷秉捏過一瞧,筆直而鋒利,心想,此時無劍可用,這竹劍雖簡陋,卻也聊勝於無,只是不能削,只能刺,但這竹片又綿軟,必須正刺,不能斜刺,對敵之時萬莫忘了。
正發愁間,那一夥人馬聲音更近了,雷秉道:“快走,箭矢所及之內,你退得越遠越好!”。那男子道:“這個我自然懂得,何須你說!”,立刻奔遠,手腳並用,攀上了一棵大樹。
神山幫一隊五人正翻過坡脊過來,雷秉緊了緊腰帶,提了口氣,迎了上去,大咧咧問道:“全三,你們大老遠跑這裡來作甚?”。
那幾人見是雷秉,均楞了一愣,互望一眼。全三一個無名小卒,見雷秉竟叫得出他的名字,大大的受寵若驚,滿面堆笑迎上來,正要開口回話,那領頭的幾步搶上,甚警覺道:“我們是奉查壇主的命令到這裡公辦,雷壇主有什麼要事,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問得生硬,言語中毫無尊敬。雷秉心想,我當初能做這壇主,不過是西門漸要穩住我而已,空有其名,毫無其實,我資歷又淺,便連這樣一個小頭領也不把我放在眼裡。這麼一想,心中又怨恨又憤怒,冷笑道:“狗東西,怎麼和爺爺說話?”。
那領頭面色一變,待要翻臉卻又不敢,吞聲卻又不甘,正徘徊在怒與忍之間,雷秉猛一抬手,竹劍洞穿了他的咽喉。全三大吃一驚,一時分不清狀況,睜大了眼叫道:“壇,壇,壇主,你”。
雷秉不過只見過他幾次,剛剛才說了幾句話,實在並無交情,但全三每次均笑臉相迎,恭敬有加,雷秉一時間竟不忍對他下殺手,正自作難,陡然一箭射來,穿透了全三的腦袋。
另三人中一個山羊鬍的人率先回過神來,大呼道:“雷壇主投敵了!”,和另二人一起提刀撲上,雷秉身子仍虛,區區一柄竹劍,豈敢和三柄鋒利的長刀對壘?虛突一劍,拔足西逃,拉開了距離,心想:你要射箭,這正是時候啦!
那男子早已會意,轉瞬間一箭射出,發出“嗚嗚”破空之聲,端的是勁道無比。奈何數人均在快速側移之中,這一箭只擦著那山羊鬍子肩膀而過,並未殺敵。
那山羊鬍子驚出一聲冷汗,大叫道:“射暗箭的在南面,大夥兒圍住姓雷的,轉起來,莫駐身!”。
這一來更是難辦,那男子又是數箭射過,奈何敵人亂晃,又怕誤射了雷秉,一連四五箭均失了準頭。雷秉知道再指靠他不得,只能孤軍奮戰,心裡大急,一個疏忽,腿上已被撩中一刀,雷秉狂罵一聲,一劍長刺,正中對方小腹,但那竹劍畢竟不夠鋒利,雖扎得對方鮮血淋漓,卻並未致命,對方慘叫數聲之後,仍撲入了戰團。
雷秉這一劍傷敵,總算暫時突圍而出,心驚肉跳想到:這破竹劍一來只能刺不能削,二來不敢和別人兵刃硬碰,對付一人尚還得行,明著要和三柄單刀獨鬥,如何討得了好處?
這樣一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