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5頁)
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悲悲慼慼的哭聲在半明半昧的燈光下若起若浮。
我一進去,眾人朝我跪著叩頭,我趕緊叫他們平身,給御醫讓道。得知我請了御醫來,他們非要再跪一次叩謝我隆恩浩蕩。我真不想有人哭哭啼啼跪在我面前,好像哭靈一樣。
我靜靜坐到一旁去,一時想起絲絛、一時想起葬禮怎麼辦、一時又想起長興。
思緒太亂了,許多畫面在我腦海裡掠過,不知道怎麼才能停歇。
御醫檢查過之後出來回稟:“皇上,晉國公是積鬱成疾,經年累月憋壞了,倒不至於病危。”
我仰面舒了一口氣,“那就拜託太醫為晉國公好好調養罷。”
也不知道是哪個奴才說的病危,弄得我六神無主。
底下稀稀拉拉的哭聲都止住了,個個面露喜色,又朝我叩謝。
“既然沒有大礙,朕改日再來探望。”我迫不及待離開了這個壓抑的地方。跨出門檻時望見門上那把鎖,心裡不知什麼滋味。被禁錮一生失去自由,也難怪積鬱成疾。
這一整日都行色匆匆,回了御書房還覺著太陽穴突突直跳。
母后那裡我遲些再去交代,如今派出宮去的人回來了,我迫不及待要知道絲絛的訊息。
來人在御書房外頭的走廊裡跪著,我提了他的衣領一把,“平身,進來說話。”
小應子顛顛地跟了進來,我瞪他一眼,吩咐:“所有人都下去。”
非要我明說他才能明白自己該幹什麼。
我也顧不得坐,急忙指著那人問:“快說!”
“回皇上,奴才去了趟新瑞瓷器,也仔細打聽過了,那家主人前日將鋪子轉手,如今的掌櫃的是個大老爺。沒找到那位啞巴小姐,也沒見著芳姨這個人,聽鄰居說,她們應該是賣了鋪子之後搬走了。至於去了哪兒,沒人知道。”
“搬走了?”我突然懵了,舌頭也打了結巴,“那……那皇太后的人昨夜去沒找著人?”
“鄰居都聽見動靜了,以為官府來拿人,都出來瞧熱鬧。見那些佩刀的禁軍在新瑞瓷器裡頭鬧了一陣,沒抓著人,又走了。”
我茫然若失跌坐在龍椅上,她還欠我一隻碗,怎麼會悄無聲息變賣了鋪子。
母后的人沒找著她,我也把她弄丟了。
她不說一聲就走了,我們就這樣失去了所有的聯絡。
要怎麼找她?要如何幻想下一次重逢?
還是就由著她走吧,因為我的身邊再寬再大,也容不下她。
孔雀藍…4
作者有話要說:咱們不要再糾結那個話題了哈,看文、看文 齊安的傷養了一個月有餘才大好,回到我身邊來伺候。
這些日子,周圍的人都發現我愛上了收集瓷器,於是絞盡腦汁給我搜刮好看精美的瓷器。可是都難以達到我心中所想。我想要的,是一隻碗,從拉胚、燒窯,到畫瓷、上釉,都是她親力而為的那樣一隻碗。可能越得不到就越會想念,直至精神恍惚,思憶成狂。
麗妃大概是明白我在想什麼的,她見我一個人坐在書案前發愣也不會打擾,只說些緊要的話。該上朝了、該用膳了、該就寢了。
這幾日開了春,積雪都化了。宮牆一角有一樹白梅花,被風一吹,花瓣揚起來像下雪一樣。我眼前出現了幻覺,看見樹下站在一個人,穿著湛藍的、繡著連環螺紋的長襖子。像一隻沒有開屏的孔雀,安靜優雅、孤芳自賞。
有人通傳榮親王已在御書房候著,我讓麗妃給我收拾了一番,慢著步子往御書房去了。
察德一定是辦妥了納妾的事,來謝我來了。我勉強為他高興一下,畢竟找到自己很喜歡的人不太容易。
一邁進御書房,我的目光被桌上的一隻筆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