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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散落在面頰上的頭髮別至耳後,慢悠悠的渡到落地窗旁,室外風格正好,面朝大海的好位子,可以看見白鷗掠過,驚鴻一瞥,是我對海鷗這種遊戲水面想得出的最合理的形容詞。
夫人其實姓冷,但是夫家姓林,所以多半都稱她為林夫人。
不一會酒店服務人員就把咖啡送過來了,她把鹽和乳白色的牛奶按照一定比例放進咖啡裡,用銀色的小湯匙慢慢的攪著,動作優雅動人。
咖啡在她熟練的技巧下很快就飄逸出濃烈的香味,我轉過身來看著那杯咖啡,本能的吞嚥了口水。
這個細節被冷夫人敏感的捕捉到了,只見她輕輕斜移過身子疊加雙腿,以右手支頤,左手半蜷,只餘下食指和中指輪流敲打著膝蓋,面上掛著不屑的微笑:“這咖啡是叫……”話沒有被她說全,‘叫’倒是被她咬在嘴裡好半天,直到她咬著這個字用故作探究的目光將我髮梢到腳趾頭都掃描了一遍,才接著衝微笑道“大概說了你也不知道。”
我回頭眺望了遠方一眼,抽回趴在欄杆上的手往冷夫人走過去,到她面前扒拉了個凳子坐下,順手就把咖啡端了過來迎頭呷了一口。
她親手調製的咖啡很不錯,我懷念了這麼多年,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重拾童年的味道。
“這咖啡很貴吧?夫人居然只點得起一杯”我眨巴眼睛,很真誠的問她。
刷的一下她臉色就變了,我權當沒有看見,懶洋洋的往咖啡杯裡倒滿水。
突然聽到對面的她恥笑:“再喜歡也不能刷水喝啊!好了!我再給你叫一杯就是了”話罷我也沒有見她有叫服務員的念頭,只是倚在椅子裡眉目眼間全是蔑視的笑意,盡情的凌遲她心中不入流的我。
跟這種人實在沒什麼好說的,我手一掀,杯子裡的水全部潑在了她臉上。
大約她沒想過我有這樣的舉動,當下就驚著從椅子上跳起來,抖著手指瞪圓了眼睛呼呼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我氣定神閒的斜靠在椅子裡,學著她的動作,學著她諷刺的眼神,看著她精緻的妝容在水的浸染下失去偽裝能力,暴露出她暗沉的膚色和明顯的褐色雀斑,像一隻掉了毛還落了水的老鳳凰,慘不忍睹。
“果然什麼樣的爹什麼樣的……”她咬牙切齒。
“你叫我來無非兩個原因。”我頭也懶得抬:“第一,出席婚禮,讓我和古子濤之間的謠言不攻自破。第二,讓我對古子濤徹底死心。”
果然,她立馬收起了扎人的橫刺,冷笑道:“你爬上了好姐妹未婚夫的床,現在好姐妹原諒了你,難道為他們做一點事不應該麼?”
“您沒必要在我這樣無恥的人面前說些大道理,這樣與對牛彈琴無異,一句話,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兩百萬,定如您所願。”我抬頭迎著她暴怒的目光,接著道“不給也不妨事,我這有當時的照片,你可能不需要,不過媒體記者會比較喜歡。”
說完我便提起包起身就走,跟這樣的人單獨處在一起,即使這間總統套房在添增幾百個平方,還是逼仄的令我難以忍受。
當初我和古子濤上床這件事,所有人都可以打我罵我潑我水,唯獨她沒資格。
我走了幾步,冷笑著說:“夫人欠我的那杯水今日我還了,還請您不要掛念。”
最後我在踏出門檻前收到了這張兩百萬的支票。
空蕩的酒店長廊裡,我像一隻勝利的公雞一樣挺直腰桿驕傲的走著,廉價的高跟鞋和光亮的大理石地磚衝撞發出富有節奏而清脆的響聲,被這樣有限的空間反覆折射後,更加清晰響亮。
第三章,婚禮。
不遠處的婚禮席上落座很多我熟悉的人。
宋廉隅和林岑;嶽蓯卿,還有古子濤,是我高中三年同學,好友的是廉隅和我,我和林岑,林岑和嶽蓯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