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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上,順手為自己倒了一杯剛煮好的咖啡,不動聲色地問:“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瑩白如玉的手指落在深色的咖啡壺上,更顯耀眼,可是一想到這雙手曾經扣住自己的喉嚨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徐庭師傅便覺得脖子隱隱發痛。
這個女人可不像看到的那般好惹,同樣的,如果投誠,她也會盡全力護著,那日唐錦玉大鬧徐記就是現成的例子。
是以徐庭在斟酌幾日後,便甘願匍匐於她的腳下,聽候差遣。為了保自己,也為了那鉅額賭債。
徐庭道:“謝七爺和他的這兩位叔叔向來不合,此次他來收家產,他們豈肯罷休,潑髒水也是正常的。”
宋雲矜冷冷一笑:“由此可見,謝家的這兩位老爺也沒什麼腦子。”
謝悄掌權後,除了將祖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還把手伸到了大煙身上,不僅收了許多大煙館,還以強勢手段接手了許多賭場,把賭與毒做到了極致。
“選妃”這種罪名不僅對謝七爺起不到作用,反而會提升他的威望,此次的鬧騰最終也會不了了之。
徐庭猶豫了一下:“東家,我們應該做什麼?”
宋雲矜瞥了他一眼:“世家望族的內鬥與我們平民老百姓有何干系,咱們是裁縫,做好衣服才是首要。”
徐庭連忙低頭應是。
宋雲矜喝光了最後一口咖啡,道:“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徐庭不敢怠慢,立刻道:“滬上稍有繡名的繡娘名單已經蒐集完畢,目下正照您給的尺寸尋找身材符合的女子。”
宋雲矜垂首似乎是在計算著什麼,片刻之後道:“再給你半個月時間。”
說完,她便起身,拿起隨身的針線包出了房間,徑直下樓。
徐記裁縫鋪門口,戚家的小汽車已經在此等候。
戚霜雨約她去西餐廳吃飯,順帶討論下謝家晚宴上旗袍細節。人家有意交好,宋雲矜自然要抓住機會,只有藉著戚霜雨打入滬上名媛圈,後續的計劃才能逐步推進。
車子開出了南京路向南,便進入西藏路,跑馬場、遊樂場、飯店、酒樓……這裡是上流社會的樂園,也是平民百姓翹首以望的地方,到了霞飛路,她已經看盡世界各國人的面容,沒有人知道,這繁華的背後是殖民的真相,十里洋場不需要慘痛,要的是夜夜笙歌。
由於附近管制,車子在霞飛路路口便停下,宋雲矜獨自下車。
雖是大白日,路上的行人卻極為稀少,宋雲矜走了幾步,便見到一輛福特車越過她身側,停在一家西餐廳門口,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先行下車,恭恭敬敬拉開車門,一道熟悉的背影出現在宋雲矜的視線當中。
是……謝七爺的堂弟阿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