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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憑天把手機拿遠了,等陸上錦吼完才重新貼近耳朵:“……”
他現在在陸上錦面前特別沒臉。
親弟弟把朋友的媳婦肚子搞大了,儘管夏鏡天跟他保證過沒有做過出格的事,他相信,但人家信不信是個事兒。
話說回來,他媳婦是丟了,可小鏡子也跑了啊,到現在都沒找著,現在回想起來,小時候就不該跟小鏡子玩那麼些偵察反偵察的小遊戲,那孩子舉一反三的能力太他媽強了。
“找不著他我什麼都不籤。”
陸上錦聲音嘶啞,竟讓人從煙嗓裡聽出一絲弱氣。
一向以冷靜自持手段強硬著稱的陸少,還從沒辦出過這麼讓人大跌眼鏡的事兒。
兩人相對無言,也找不著託辭掛電話。
夏憑天當即讓司機送自己去長惠市。
他推開陸上錦辦公室的門,腳底下先踩到了一份夾著透明封皮的檔案。
而後才看見,滿地都是亂飛的檔案,跟地毯似的密集,沒地兒落腳。
辦公室裡一直滿頭大汗找監控的幾個都被轟了出去,陸上錦靠在沙發裡,瞪著爬滿血絲的眼睛在膝上型電腦上噼裡啪啦打著字。
夏憑天蹲下來撿了幾份檔案扔到一邊,給自己開闢出一條能下腳的路,看了一眼陸上錦的電腦,表情一僵,立刻替他把電腦給合上了。
“你瘋了?”夏憑天拔高聲調瞪著他,“你用pbb許可權開定位幹什麼?”
陸上錦嘴唇乾裂,水杯就放在辦公桌上他卻顧不上去拿。
“他被邵文璟帶走了,邵文璟一直在境外活動,國內的資料很少,他根本不用自己的名字註冊任何東西。不用pbb許可權根本查不到他在哪兒。”
“我看你是不瞭解情況。”夏憑天從自己帶來的電腦上開啟一個圖示做成掃雷遊戲的程式,插卡輸入一串金鑰。
裡面分門別類的加密檔案用編號命名。
他開啟最新的檔案,裡面是一些模糊的照片,透過背影和一些習慣性的手勢,能辨認出是陸凜。
“陸凜一直在分化基地的實驗室活動,現在的pbb資料資料已經大半都落在他手裡了,他取代了總指揮,派出pbb成員作為腺體獵人為他四處搜尋高階腺體,你動用pbb許可權,怎麼保證他不會順藤摸瓜發覺之前那臺中心計算機是你炸的。”
“他能把我怎麼樣。”陸上錦閉了一會兒眼睛,長時間高強度集中精神讓他頭痛欲裂。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清晰直白地感受過失去,即使之前小兔子賭氣了離家出走,他也胸有成竹地篤定自己能把他哄回來。
他可能被抓走了,需要自己帶他回家,收不到言逸的訊息一定是因為他被囚禁起來了,小兔子一定很想念他,只是聯絡不上他。
他大概很害怕,說不定會躲在角落裡邊哭邊發抖,需要被他的alpha好好抱一抱,用安撫資訊素讓他感到安全。
這些天給小兔子反省的時間應該已經很足夠了。
如果現在小兔子撲進他懷裡認錯,他會原諒他的。
“你出去,讓我自己待會兒。”陸上錦把電腦扔到一邊,疲憊地倒在沙發上,“夏鏡天,我記住他了。”
夏憑天像被戳了軟肋似的突然站起來,冷著臉問:“你什麼意思。”
陸上錦半睜著冷淡的眼睛:“你說呢。”
“我弟弟我瞭解的很。他一沒做過出格的事,二沒妨礙過你們感情,你媳婦流產是你按的,這是人幹出來的事兒?”
夏憑天把剛收起來的幾份檔案重重往地上一摔:“我沒記錯的話你跟言逸十年前就在一塊兒,這幾年你身邊換了多少個人了,你自己把老婆作沒了甩鍋給我家鏡子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