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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輸贏,微笑著與陸上錦提起:“前些日子有黑網訊息過來,言逸的腺體已經被叫到二十五億美金。你要的人我已經抓到了,你把言逸交給我,那人就歸你。”
只要得到這個beta,陸上錦有很多方法可以從他嘴裡撬出重要的東西,足以徹底讓陸凜倒臺,再也把持不了陸家的生殺大權。
陸上錦手指僵了僵,菸灰散落到指尖也覺不出燙。
陸決給了他時間考慮,微笑地望著他的侄子。
他沒理由拒絕,陸決一直監視著他,陸上錦給言逸安排了換腺手術,垂耳兔a3腺體對他而言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他覬覦那隻垂耳兔很多年,或者說,任何知道垂耳兔a3腺體存在的家族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只要他離開陸上錦的勢力範圍,會有數以千百計的腺體獵人將言逸拆成一堆碎肉——他們不過是忌憚著言逸現在還是陸家的兒媳婦罷了,他是很強,但無法以一敵千,遲早有油盡燈枯的那一天。
“抱歉。”陸上錦碾滅菸蒂,撫摸著原覓的細腰,淡淡抬眼,“別打不該打的主意。”
忽然,原覓被他推到一邊,陸上錦從原覓的腰帶裡摸出一把沙漠之鷹,上膛瞄準一氣呵成,一聲炸裂槍響,陸決的腦袋炸開了花,漿血四濺。
沉重的槍身和強震般的後坐力並未讓陸上錦手腕顫動半分。
大廳寂靜,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原覓瞪大眼睛呆滯地坐在地上,臉頰上被濺了一股溫熱,雙腿軟得根本撐不起身體,只能無動於衷地驚恐地坐在原地,緩緩把僵硬的視線移到陸上錦臉上。
他單手平舉著槍,微微側身,表情一如既往冷漠,似乎一條生命在他眼前炸開花都無所謂,不過是又一朵無趣的煙花開到荼蘼了。
他今天的目的是殲滅陸家的蜘蛛類分支,他本可以再沉穩些,但陸決的這句話驟然引爆了他。
整艘遊輪的保安和保鏢都朝賭場大廳湧來,在場的貴族尖叫亂竄,失控的資訊素在場中混亂蔓延。
陸上錦抓住最靠近自己的保鏢的衣領,按著他的頭髮狠地往賭桌上砸,從他的槍帶上摸出兩把手槍,就地一滾單膝跪立,弓著身子朝原覓伸出手,習慣性扔了一把到原覓面前,下意識低沉吼道:“到我這兒來!”
話一出口,原覓抬起臉,與陸上錦視線相接。
原覓被嚇呆了,顫抖的雙手摸索著面前的手槍,大概有一兩公斤,他根本端不起來,更別說怎麼操作上膛和扣動扳機,眼神顫抖地揚起水淋淋的眼睛,害怕地嚶嚀:“錦……錦哥……”
與原覓視線相接的一瞬間,陸上錦眼裡的神采熄滅了,摻雜著幾分茫然。
那一刻,他心裡有個聲音,恍然間告訴他:“這不是他想看見的那張臉”。
但心裡有些曾經已經熄滅的東西在那一瞬間試圖燃燒。
漂亮的柔順的嫵媚的善解人意的ega數不勝數,但唯一能把背後交給他的卻只有一個。
手中的沙漠之鷹上有熟悉的溫度。
有些沉睡的細胞在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