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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809:0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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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幹公海海域,一艘豪華遊輪在此地駐留已有兩天。
遠空出現一個黑點,塗裝遊隼家徽的直升機逐漸靠近,隨著巨大的螺旋槳轟鳴聲降落在甲板,一股氣流衝面而來,甲板上聚著的三三兩兩的貴族不禁扶住了帽沿。
傭人搬來墊著虎皮的腳梯,陸上錦緩緩走下直升機,披在肩頭的墨狐大衣下,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服,摘了護目的墨鏡,隨手扔給身邊跟著的人。
露出一雙冷淡的、彷彿永遠對任何東西都懷著仇恨和無視的眼睛,深不見底。
底下站成一排的黑衣保鏢整齊點頭,叫了一聲“陸少”。
陸上錦目不斜視,朝甲板上陽傘下喝茶的中年alpha走去,微微躬身給長輩問了聲:“叔叔。”
alpha五十來歲年紀,正悠哉地聽著收音機裡悠揚的戲曲,右手卻握筆在一本英文著作上勾畫註解,熱情地跟陸上錦打了聲招呼:“小錦,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哈哈。”
他寒暄的時候手卻沒有停,仍在書頁上勾了幾筆,整齊地寫出一串英文,夾了書籤合起來放在一邊,熱情笑道:“快坐。”
是個一階分化的蜘蛛alpha,j1分化能力“分心控制”。
原覓匆匆接住陸上錦扔來的護目鏡,跟了陸上錦三年,平日裡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在床上拿上面下面兩張嘴伺候陸上錦舒心的功夫練得還算到家,契合度高,又能讓陸上錦爽,所以他能在陸上錦身邊跟這麼久。
他剛出院,就被陸上錦叫了出來。
不少跟陸上錦相熟多年的老朋友都知道陸上錦有個常年捧在手心的ega正牌妻子,所以陸上錦找上他的時候他還十分意外。
不管是捧在手心還是含在嘴裡,日子久了,結髮妻終究比不上野蜂蝶。
他都已經厚著臉皮做好了小三上位跟正妻鬧個頭破血流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那位正妻並不與他爭什麼,讓他風平浪靜地在陸上錦身邊當了三年情人。
直到被髮飆的陸上錦拖下病床踩在肚子上他才真的明白,言逸,那隻惹人恨的兔子,陸上錦曾經的夫人即便已經進了冷宮,地位卻仍沒有動搖過。
他還是頭一次在片場外見到這麼氣派的陣勢——
保鏢們偶爾露出袖口衣襟的槍口閃著寒光,一眼望去,那種厚重冰冷的質感就不是他曾拿過的模擬道具可比擬的。
有種被打腳底生到頭頂的寒氣淹沒的恐慌感,從前陪在陸上錦身邊的一直是言逸,這種場面,他該是見慣的吧。
他正了正色,故作鎮定地隨著陸上錦下了直升機,發顫的指尖扶上了陸上錦的臂彎。
即便原覓什麼也不說,陸上錦也能感覺到他在害怕,只是來見個人而已,怕什麼。他本以為一個見慣了閃光燈走慣了紅毯的ega足夠駕馭現在的局面。
陸上錦皺了皺眉。言逸穿著黑色窄腰燕尾服跟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有一種無形的冷峻氣勢從那個小ega身上散發出來,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害羞地用兔耳朵蒙著眼睛細細碎碎地叫著“喜歡這樣”、“錦哥輕點……”,卻能像換了個人似的撐起場面。
陸決滿面春風地迎上來,擁抱了陸上錦,拍拍他的脊背:“過一次生日就少一年嘍,下次還不一定能不能再瞧見我。”
陸上錦鬆開微擰的眉頭,與那個蜘蛛alpha擁抱,淡笑道:“怎麼會,叔叔身體康健,萬壽無疆。”
他抿唇吹了聲口哨,一頭灰背的遊隼從直升機裡的猛獸籠裡展翼而出,隨著一聲惡戾鷹嘯,巨大的遊隼落在陸上錦半抬的小臂上。
“我爸訓了它幾年,讓我送來給叔叔祝壽。”陸上錦彎起食指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