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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撇捺比平時圓潤些許,看起來和他年少時的字跡相差無幾。
所以慕秋在看到這句詩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這手字,和她曾經在西山寺翻看欣賞過的經書上的字,絕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慕秋看向衛如流。
她眼前隱約浮現出一些記憶片段。
在那些記憶片段裡,一位身著月牙色長衫的小少年身姿挺拔跪坐案前,焚香淨手後,虔誠抄寫經文。
歲月流轉,窗外桃花早發又凋謝,少年漸漸長大,依舊會跪坐在同一個位置抄寫經文,彷彿靜止在時光的另一頭。
慢慢地,那位身著月牙色長衫的少年,與眼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身影徹底重疊在一起。
慕秋伸出手掐了他一把,佯怒道:「衛如流,特意抄這句詩,你是在調戲我嗎?」
「慕秋……」衛如流眸色深沉,扣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撤走,「那你又在做什麼?」
慕秋避而不答。
「我們先說正事。」
「我的問題也是正事。」衛如流慢慢放開了她,「但依你的想法,先說另一件事吧。」
慕秋的手彷彿被燙到了般,迅速將手背到了身後,盯著他臨摹出來的那頁紙,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正事上。
「你發現什麼了?」
「寫信和雕刻筆架的是同一個人。他拿筆和拿刀的力度都很足,但落筆和落刀時腕力偏虛,可知是常年握筆讀書、拿刀雕刻東西,但從未習過武。」
慕秋順著衛如流的話往下思索。
「常年握筆,字跡清雋,他應該是個讀書人。拿刀雕刻東西,如果不是興趣,就是為了補貼家用。這應該是個家境貧寒、學識不錯的讀書人。你覺得這個推測合理嗎?」
「沒什麼問題。」衛如流想了想,又指著那個筆架,「做筆架的竹子材質很好。他若是家境貧寒,那這些竹子絕不可能是他去買的。」
慕秋兩手一合,接道:「他應該是就地取材。也就是說,他住的地方附近很可能有一片無主竹林。而且他那天出現在御筆齋掌櫃面前時,還背了一堆柴禾。他有沒有可能是住在山腳下?」
「可以朝著這個方向去找。」
有方向繼續追查下去,總比沒有任何頭緒要強。
他們若是能找到這個少年,就能從他那裡,瞭解到更多有關慕大老爺的事情!
得到這麼大的收穫,慕秋心情極好,喝了一口水。
衛如流撥弄著羊脂玉瓶裡那朵桃花:「聊完了這件正事,你要與我聊回剛剛那件正事嗎?」
慕秋差點兒沒拿穩手裡的杯子,她努力保持從容:「我有件事想問你。衛如流不是你的本名對吧。」
衛如流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好奇起這個問題。
不過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提過我的本名了。我單名一個江,如流是我父親給我取的字,知道這個字的人並不多。」
海納百川之如流。
父親期許他有海納百川的胸懷,有併吞八荒的雄心,他卻終究是辜負了父親的期許。
「衛江……」
慕秋輕聲念著他的名字。
原來不是什麼魏江,而是衛江嗎。
外出一日,慕秋有些累了,她下巴枕在兩隻手上,隔著散落的書箋和桃花,目光落在衛如流身上,聲音很輕:「你以前是不是在西山寺抄過很多經書?」
「是。你讀過?」
「讀過。」
衛如流瞭然。
難怪她剛剛看到他的字跡反應會這麼大,是認出他的字跡了吧。
其實想想,她會這麼驚訝也不奇怪。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