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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走過去,隨手取出一本翻看起來,發現抄經書的與寫「禪」字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這字寫得真好。」她感慨出聲。
本對經書不太感興趣,但因為這個字,慕秋竟也翻看了許久經書。
不多時,慕大夫人過來尋慕秋,說是要帶她去拜見無墨方丈。
可惜的是,兩人到了無墨方丈每日修行的大殿外,就被小沙彌給攔下了。
佛殿空曠,佛像慈悲。
無墨方丈披著袈裟,團坐在蒲團上,安靜翻看手裡的佛經。
衛如流著一身竹青長衫,束黑金腰封,正坐在無墨方丈對面,兩隻手搭在膝蓋上。
他難得沒有隨身帶著那把彎刀。
佛殿裡也本不該出現那樣戾氣深重的武器。
「如流。」
無墨方丈合上佛經,嘆息出聲。
他並不顯老,面相寬和,望著一個人時,那雙看透世事滄桑變遷的眼眸裡,總是帶著通透的慈悲。
他的聲音融化在了裊裊香燭火之中:「抄寫經書時應寧心靜神,而非存著戾氣。」
衛如流平靜道:「念及枉死之人,我便不能寧心靜神。」
這些經書,偏偏就是為了祭拜枉死之人而抄寫的。
無墨方丈問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放下嗎?」
面對無墨方丈,衛如流顯然很尊敬,哪怕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依舊耐心開口:「若是放下了,我就不會再踏入帝都。」
無墨方丈看著他,突然想起當年他跪坐在佛像前抄寫經文的模樣。
——少年端莊,君子風度。
而如今呢。
他明明手無利刃,無墨方丈卻從他身上看到了未來血光滔天的帝都。
只是殺人者人恆殺之,仇恨這種東西一旦滋生,就註定要到一方死絕時才能熄滅,否則必綿綿無絕期。
「貧僧還記得當年你跪坐佛前,瞧見螞蟻攀爬於香燭之上,不忍見其死,從而將它放生離開。」
當年那個不忍螞蟻身死的少年,如今卻成了一起屠殺的主使者。
衛如流垂眸:「弟子已經不記得那些小事了。」
無墨方丈眼裡劃過一絲不忍,不再提及那些事情。
他將手裡那本墨跡嶄新的經書遞迴給衛如流。
衛如流抬手接過。
殿內一時安靜,因而門外小沙彌和女子的交談聲便變得清晰起來。衛如流有內力在身,自然聽得更加清楚。
小沙彌說:「兩位施主,主持方丈正在接待貴客,怕是暫時不方便見兩位。」
女子問:「不知方丈何時有空?」
衛如流眼底閃過輕微詫色,眉梢微挑。她為何會來求見無墨方丈?
「怎麼了?」無墨方丈注意到他的異常,「可是與外面那位施主有故?」
「沒有。」衛如流從蒲團上起身,「弟子在此已經待了很久,就先行告辭了。」
無墨方丈失笑,點破他的心思:「既然不認識,又為何要走,不忍對方敗興而歸?」
「想走便走了。」
無墨方丈玩笑道:「想讓外面那位施主進來見我,你去喊她進來就是,其實也不一定要走。」
然後,無墨方丈果然從衛如流口中,聽到了他期待的回答。
「我不是佛門弟子,留在這裡陪你接見女客多有不便,明日再來便是。」
衛如流朝正門走去,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什麼,腳步一拐,竟是走到了一旁窗戶前,推開窗戶,手腕一撐,利落翻出了佛殿。
看著已經再無旁人的佛殿,無墨方丈啞然失笑。有些東西會被世道改變,有些東西還刻在骨子裡從未忘卻,這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