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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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盯著白景奇看,就好像照鏡子一樣,時間久了開始犯困,我的頭也有些耷拉,迷迷糊糊間,有聲音問我:“想活下去?”
聲音很像四阿哥,我順口答道:“是,我還有事要問你。”說到一半猛地一震,只見白景奇的眼睛遽然睜了開來,正對著我。
霎時間我明白年玉瑩跟白景奇的區別在哪裡。
年玉瑩眼底有自信,眼白有反抗,眼神有期待,既成熟又天真,而白景奇的眼睛充滿煞氣,煞氣可凝,不可藏,簡直讓人感到邪惡,一見之下卻又深深為之吸引,無法移開目光。
白景奇說話歸說話,嘴唇卻紋絲不動,我疑心他會說腹語,正在奇怪,他已經接道:“不用多想,我留此未兵解的身體等你來,全靠觀音淚聚集的一點元神不滅,你只需發動法華金輪,自然能與觀音淚融合,但你要記住,受了觀音淚,從今往後便不得再落一滴有情淚,否則碎心之苦糾纏永生,百世千劫,前功盡棄。”
我還要問,他竟不容我開口,只管接道:“五百年前,月兒島連山大師為救天下蒼生以身殉魔,得觀音憐憫,令千年白蛇化身為人落下一滴淚,與連山交換至寶法華金輪,救得連山一魂一魄七世墮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你生賦奇秉,融合了觀音淚和法華金輪,等到與連山大師相認之日,一切即可分曉。”
我想起自己的怪夢,忍不住插口:“連山是不是……”
說到一半,白景奇如復讀機般將剛才的話重複第二遍,我才知這大約是他所謂留下的“遺言”,方在思量他究竟是怎樣對我有了感應,卻發現手上鐵指環不知幾時已然紅光大生,連白景奇的眼底亦突漏紅光,十分妖異,而我不由自主抬起手向他的心臟位置伸去,五指切入肌膚,並無一絲血跡,就以這樣詭異的方式將我和他連線在一起,緊接著白光衝破視野,整間小屋和白景奇化為碎裂,漫天星光變作有形壓下,石火電光,瞬息之間,納大千世界於一體,由空生色,以虛為實,令我置身其中,倏然百變,迥乎不同,凡諸情慾生老病死,所嘗一切急難苦痛,轉生未定,不記本來,直如靈魂被抽乾、殘留軀幹……
“……讓開!再攔路我就不客氣了!”
“我說過表妹至今未醒,你每天這麼闖一遍,又打不過我,有意思麼?”
“啊啊啊啊啊啊——吃我飛磚——”
“阿難指——我攻——”
“AZAZAZA——我承——”
“我控——”
“我射——”
一塊硬物破窗而入,砸在我的頭上,我本來聽到半段對話,只苦於猶如大石壓頂,掙扎不開眼,被這般一砸,反而如釋重負,身上一輕,便醒過來,慢慢撐手坐起,只見一塊磚頭落在牆角,想來是砸到我的硬物。
我昏著頭下床,移過擺在靠窗一張高几上的鏡子照了照,過去的記憶洶湧而回,到最後所見白景奇嘎然而止,而我的一頭銀髮已變回烏黑可鑑,仍是熟悉的臉,額頭被砸處則連半道紅痕也沒有,我抬手摸了摸以作確認,窗外仍在“攻承控射”嚷個不停,我聽出一個是陳煜的聲音,另一個雖然耳熟,一時間卻想不起,因推開破窗張望,外面是一個小小院落,兩個人滾在地上扭打一處,都很專注於對方,佔了上風的是陳煜,而被他壓在下面的是——年羹堯?
我走過去開啟門,聽到門開的聲音,兩人一起扭過頭瞪著我,沉默了片刻,陳煜頭一個跳起,踩過年羹堯奔向我,眼淚與鼻涕齊飛:“表妹你醒了啊啊啊啊啊啊!”
他撲過來只在一瞬,但在我的眼裡就像慢動作回放,我腳下一錯,輕鬆避開他張開的雙手,看了看院中景色,奇道:“這時節……”
年羹堯從地上爬起,激動萬分望著我:“四月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