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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這樣說著,臉色卻明顯好了起來。
「剛酒吧的人說,人只過來十分鐘。」孫立歡提醒道。
秦默尋嗤笑一聲,懶得跟他這個便宜表哥費話。
陳冰則嘿嘿一笑:「來之前是十分鐘,來之後就是咱們做主了。」
孫立歡眉心微蹙:「萬一表哥……」
秦默尋冷了臉:「就算我哥有什麼,我媽也會護著我,這些事還輪不到你操心。」
房間裡安靜了一瞬,清晰的敲門聲傳了進來,陳冰忙打圓場,朝大家擠了擠眼:「看,我說什麼來著?這不來了。」
打鼓的少年側身進了包廂,黑衣黑褲,黑髮黑眸,只襯得一張臉尤其白。
和遠觀時的那種靜謐悠遠的驚艷不同,這人一進來,整個房間都彷彿亮了起來。
「你過來。」秦默尋心裡有些歡喜,向他招了招手,少爺派頭都減了一些。
江隨風向他走了過去,低頭看他,目光專注。
他做夢都沒想到,等在這裡的人竟然會是秦默尋。
簡直是……太可笑了。
這個人偷了他的生日,偷了他的人生,然後坐在這裡高傲地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秦默尋含著笑問,並伸手想要拉他過去。
江隨風聽到這句話,忽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點零星的笑意。
上輩子知道真相後,他一直很厭惡江隨風這個名字,可現在,他卻忽然覺得有點意思了。
「江隨風。」他說。
秦默尋伸過來的手果然頓住了,他長得很像父親,眉眼風流,有幾分輕佻,但也足夠英俊。
只是此刻,那雙風流含笑的眼睛也慢慢凝住了。
太他媽晦氣了,和他父親外面的私生子一個名字。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江隨風臉上的那點笑意,給了他一種幸災樂禍又十分惡劣的感覺。
好像他們的位置在他一閃即逝的笑容裡互換了一般,對方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少爺,正居高臨下地低頭看著他……
他冷著臉低下頭去,倒了一杯酒,慢慢推到江隨風面前,漫不經心地問:「哪裡人?」
「我父母都是a市人,所以,我大概也算是a市人吧?」好在江隨風十分配合,問什麼答什麼。
a市人?那就不是了。
秦默尋終於鬆了口氣,抬指點點那杯酒:「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我不喝酒。」江隨風淡淡地道:「而且時間到了,我該回去了。」
「什麼時間到了?」陳冰與孫辰樂適時地起身,一個擋住了出口,一個去壓江隨風的肩膀:「大家都是同齡人,坐下來一起玩會兒怎麼了?」
江隨風側了側身,避開陳冰的手掌,反身端起酒杯,看向秦默尋:「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秦默尋說,又問:「你打鼓一個月多少錢?」
「關你什麼事兒?」江隨風反問。
「操,還真是給臉不要臉。」陳冰氣笑了:「你知道對面坐著的是誰嗎?說出來嚇破你的狗膽。」
江隨風的眉心蹙了蹙,反手將一杯紅酒潑了出去,陳冰離得近,不偏不倚被潑了一頭一臉。
「我操!」陳冰猛地跳了起來。
這人是他為了討好秦默尋搬出來的,今天他要是不能把人給弄得服服帖帖,回頭還不得被人笑死。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碰到對方的衣角,胸口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鮮紅的血和淺色的葡萄酒暈在一起,他脖子裡戴的十字形吊墜,尖尖的頂端已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唯一慶幸的是,那十字吊墜十分小,不足以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但陳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