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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知鳶側躺在枕頭上,看起來還是有些醉乎乎的,一開口,嗓音中彷彿蘊著溫酒,「謝懷與,你…你介意你的未來女朋友不是處嗎?」
不等謝懷與說話,她轉身把自己悶在被子裡,說:「我不是處女。」
這個問題在她心裡憋了好久,今晚完全是酒壯慫人膽,她問出口後就後悔了,她有些害怕聽到謝懷與的答案。
她聽說男人都有戀處情結,畢竟沒有哪一個男人不希望女朋友的第一次是他自己的。
謝懷與坐在床沿邊垂眸看她,她的頭髮上還夾著他的領帶夾,夾著一小撮碎發。
羅馬的那次是她的第一次,他那時並沒有愛上她,本想事後給她補償,但當時喬撒姆集團出事了,他去了倫敦一年,第二年又代表謝氏集團去澳洲開拓市場,期間他派人去查餘知鳶的身份,得到的無一不是她有男朋友的情況。
京城傅少拋棄初戀和餘家二小姐談戀愛,是當時京城很大的娛樂新聞,他也略有耳聞。
想要補償她的想法也逐漸擱置,不過還是吩咐一些信得過的手下暗中保護著她,以免她再次遭到在羅馬那樣的算計。
再後來,就是兩年後在京城遇到她,原只是抱著補償她的意圖,謝懷與沒有料想到——
這個京城的姑娘徹底勾走了他的心。
謝懷與垂眸看她,除了兩年前那晚,他不是沒有想過她是否和傅言之發生關係,但那都是過去了。
這些都是他沒愛上她的事情,既然愛上了,謝懷與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同時也是一個佔有慾強的男人——
她的過去他不瞭解,但她的未來必須完完全全是他的。
謝懷與久久沒出聲,餘知鳶下意識地以為他介意,也不敢說話了,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睛開始強迫自己睡覺。
睡著了就什麼都忘掉了。
下一刻,一片陰影籠罩在她上方,隨之而來的就是清冷的木質檀香,餘知鳶顫了幾下睫毛,粉唇緊張地抿了抿。
謝懷與側眸看了眼窗外,萬裡無雲,想來明天會下雪。
他轉頭垂眸看她,一雙黑眸深邃神秘,即使這個時候依舊看起來不亂於心。
微微低身,薄唇伏在她耳邊,謝懷與輕聲開口,「鳶鳶,我永遠等你的『開始。』」
幾秒鐘後,餘知鳶抿了抿唇,一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抬眸看他,讀懂他的意思後忽而彎彎唇,「嗯。」
見她這樣,謝懷與唇角牽笑,繃緊的下頜骨一下子鬆開了,乾淨的指腹輕輕地揪了揪她的耳垂,音質清冽磁性,「今晚我要回港,明天去倫敦,我從倫敦回來後能聽到你的答案嗎?」
餘知鳶這次沒有猶豫,應聲說可以。
忽而聞到空氣中紅酒的氣味,謝懷與不放心地問:「鳶鳶,明天還能記得今晚的事情嗎?」
睡意來襲,餘知鳶淺淺地點頭,一雙霧潤的眸已經合上了。
謝懷與幫她拉高被子,希望這小姑娘明天不要賴帳。
客廳門口,沈漾一分鐘看一次時間,再晚點就要誤了航班了。
在沈助理第三十六次看時間後,終於看到自己先生從人家小姑娘的閨房裡出來了。
沈漾:「先生,現在出發去機場?」
謝懷與應聲,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西裝邊吩咐在門外候著的傭人記得明天給兩個喝醉的女生熬醒酒湯。
「好的,謝先生。」
「」
——
次日,清晨香港,謝家莊園。
謝懷與慢條斯理地泡茶,一舉一動儒雅又矜貴,而後斟了一杯茶遞給老爺子,「爺爺,喝茶。」
老爺子接過,呷了一口,瞅了他一眼,「你在和餘家的女兒談戀愛?」